原来不是不想练,只是不想再和自己一起练。
真像逃也逃不掉的宿命一样,这感觉那么熟悉,像当初在游戏里,他远远地看着她cao纵着意难忘这个号大杀四方,他远远地看着白露为霜和影雪站在一起,他看到得到的倔qiáng她的洒脱她的所有美好,却不明白之前感觉这么好为什么她又一次忽然地离开。
不想让她尴尬,于是转身离开。
但在某一天的晚上,他在公事的应酬中被灌到进医院,扎上针后已清醒很多,便催着同事离开,毕竟大晚上的对方的妻儿会担心。看着吊针里的液体在输液管中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就像qíng人的眼泪,他忽然抑制不住自己,给夏稚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医院的护士拉着长长的尾音大声喊了一句:“59号该拔针啦~”,那声音便在安静的走廊里回dàng,自然也传到了夏稚梦的耳边。
“你在哪里?”夏稚梦认真地问。
“在外面呢。”
“是在医院么?你怎么了?”
听着电话那头有些着急,他忙解释:“陪客户吃饭喝多了,到医院打一针,已经清醒多了。没什么大事。”
“在哪个医院?”夏稚梦追问。
“就在家附近。”李谦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问道:“这电话没打扰你睡觉吧。”
夏稚梦却不回答,依旧问道:“是我们从公园回来经常路过的那家XXX医院么?自己一个人?”
“嗯。真的没事。”李谦还想再说什么,却只听到了夏稚梦的一句:“你打完也先别走,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随即,电话便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急诊室的走廊那头传来轮滑擦过地面的声音,但随即消失,他看到夏稚梦匆匆换上了拖鞋,将轮滑鞋拎在手中,就往他的方向一溜小跑过来,坐到他身边的时候,还直喘气。
看到他憔悴的脸色和扎在手背上的针,夏稚梦叹了口气:“谋生而已,何苦这么拼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想以后有更多的自由,只好牺牲当下的自由。”
“不累么?”
“累,但至少现在苦一点累一点,也只是我一个人受罪。”
李谦伸出手去握住夏稚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哀求道:“头还是有点晕,让我靠一会,行吗?”
夏稚梦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李谦,原本那个杀伐果断似乎无坚不摧的男子,现在像个要糖果的小孩子。他也会累,也会乏,他现在卸下所有的优雅和武装,想从自己的手上讨一点温暖。让人怎么拒绝。
“唉,你靠吧,不要嫌硌就行。”夏稚梦说。
李谦笑嘻嘻把头靠到了夏稚梦肩窝上,她似乎刚洗过澡,身上是淡淡的薄荷味,提神又安心。
“一点也不硌。”李谦喃喃地说。难怪有人愿意长醉不醒,醉了还真的有福利呢。
他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式,竟然真的睡着了过去。
☆、第 30 章
如果知道从那天之后,夏稚梦又开始躲他,李谦真宁愿一直醉那不醒,但是心底唯一安慰的是,夏稚梦还是很在乎他的,可是为什么非要躲着他,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转眼到了九月底,李谦问夏稚梦十一有什么安排,得到的回答是:“回家。”
李谦微微失望,看来这个十一是没什么进展了。
夏稚梦回京的时间是10月7日,订的是晚上的飞机,本来是7点起飞10点到,但赶上了起飞地天气还好,空中管制,航班一直在往后延,什么时候起飞也没个准信,夏稚梦焦躁地在机场里踱来踱去,哭笑不得地领了两盒航空公司视作补偿的泡面,拒绝了一个搭讪的大叔到了京送她回家的建议,起飞依旧遥遥无期。
手机忽然一震,她掏出来一看,是李谦的短信:“听说你们飞机晚点了,上机了跟我说一声。”
于是她掏出手机爬上了QQ,和李谦聊着天,时间仿佛也过得快了一些。
12点刚过,终于听到广播,她所在的航班可以登机了,和李谦说了一声,便下了。到了北京就得凌晨三点了。要她凌晨三点打个车回去还是挺害怕的,索xing在机场的咖啡馆呆到第二天早上吧。
下了飞机领好行李一看表,都三点半了。初秋的凌晨,夜风渐冷,连机场都人员寥寥,每当有一个航班到达会热闹一阵,随即又陷入了冷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