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梦拖着行李走出出口,打算绕到前面的咖啡馆时,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喊:“梦梦!”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叫的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远处走来的那个男子,不知疲倦笑意盈盈的脸庞,不是李谦又能是谁?
夏稚梦一时有些发懵,转不过弯来,李谦已将手里拿着的衣服披到她的肩上,接过了她的行李箱,扶着她的肩膀说:“走吧。”
一路跟着他走到地下车库,夏稚梦才回过神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几点到?”
“来之前是估的,到了机场指示牌会写啊。”李谦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然后拉开副驾的门对夏稚梦比了个请的手势。
夏稚梦坐了进去,抬头说:“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谦也上了车,一边欠身给夏稚梦系安全带,一边说:“说了你会让我来么?”
夏稚梦沉默了,比欠别人更可怕的是欠别人的人qíng,因为不好还,何况这个低头给她系安全带的男子,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好闻的肥皂香味,他用自己的能力将危险和不安隔绝在夏稚梦身外的同时,也快要敲碎她的心防。
李谦发动了车子,深夜的路车开得无比顺遂,安静的路上只有车灯和路灯在闪,下飞机前所有的不安定感都被李谦的出现抹去,仿佛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这个硕大的北京城,也泛出了一抹暖色。
也许是觉得太过安静,李谦摁开了车上的CD,婉转温柔的歌声流淌出来,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简直要一字一句唱到心里去。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对爱qíng莫名的恐惧,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我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甜蜜的言语怎么说也说不腻,我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听到这里,李谦却忽然换了CD。
“怎么换歌了?好像还没唱完。”夏稚梦听得出神,一时有些不适应。
“这首歌下半阙太悲伤了。”换了之后的歌,是王力宏的《我们的歌》,欢快的节奏,一扫刚才悲伤的氛围。
“歌太悲伤,你就切歌呀。”夏稚梦被这个理由逗乐了。
李谦说:“嗯,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要一个快乐的结局,就算个悲伤的开始,我也要将它扭转。”
李谦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夏稚梦,抓着方向盘看着前路的他,侧脸无比坚毅。
4点多的时候,李谦的车终于开到了夏稚梦所住的楼下。他把车稳稳停住,却没有下车,扭头对夏稚梦认真地说了好长的一段话。
“梦梦曾经我也觉得,是不是真的爱一个人会选择放手。后来我才明白,一切外在的困难都不是放弃的理由,时间的,空间的,过去的,未来的,甚至于xing别,都不是理由。唯一一个放弃的理由,是你爱的这个人真的真的不爱你了。”
“梦梦,我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在乎我,和我在一起,好吗?”
意料之外又是qíng理之中,摊牌的时刻就这样促不及防地到来了。
“我……不愿意。”夏稚梦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
“不,你很好。我很欣赏你的为人处事,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夏稚梦顿了一顿说,“可是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仗剑天涯,我在和你相处的很多个时刻,都会想起他。如果在我心底已经将过去删除gān净的qíng况下,我遇到了你,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这种qíng况,我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一种移qíng,带着心底别人的影子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公平。”
“梦梦啊,爱qíng本来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qíng。”李谦伸手握住夏稚梦的手,“你既然不反感我,为什么不试着和我在一起。时间会告诉你,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比一个虚拟的影像更重要。”夏稚梦慢慢抽出了手:“对不起,我也很恨自己的困执,但是我的感qíng没有中间态,要么100%,要么就是0。我没有办法接受和你在一起却会想起他的自己。”
被一个女人以不同的理由拒绝两次,是什么样的感觉!!!!李谦无语问苍天,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