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重新踏上归途,请让乐队为我伴奏)
Glorious we transcend,
Into a psychedelic silhouette.
(我们战胜阻碍进入那迷幻剪影中)
I never meant to fall for you,
But I was buried underneath
(我从没想过爱上你,但我已经被爱吞没)
And all I could see was white.
(我双眼所见只有如bào雪一般的你)
My salvation, my my.
My salvation, my my.
……
(你是我的救赎……我的救赎……)”
歌声不知厌倦地单曲循环播放数遍,家羡借着歌声忍不住胡思乱想。
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郁临深要找她说什么呢?一这样猜测他的用意,她就自嘲地想笑自己,他来找她说家航的事,目的显而易见。她明明可以果断拒绝,却还是答应下来,显然不是出于礼貌不好拒绝能解释地通的,难道是好奇心使坏吗?不过是一张过去的照片而已,家航只要想要,随时可以在她没留意的时候给她拍照。
失神了好大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关了电脑,换一身外出衣服,拿了钱包和手机出门赴约。
她走进冷饮店刚坐下,郁临深也推门进来。这个几近陌生的男人今天的打扮十分休闲,比昨天见到时气质还要温和。
两人各自点了一碗绿豆汤喝着。
郁临深开门见山地说:“很高兴你答应来听我唠叨,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既然你来了,那么我猜,你对家航并不是没有感qíng的。”
家羡抽一张纸巾擦嘴,没有回答。郁临深了然地笑了:”家航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是一个重qíng义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你。前段时间,他还很高兴地跟我说,他在M市见到了你,还信心满满地告诉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你。”
家羡只能苦笑,乍然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自己和家航的事,这种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郁临深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我知道,当年你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一直无法原谅家航的母亲,可你大概不知道,当年家航也因此失去了他外婆,他母亲也因为那件事受到处罚,停课一年之久,还险些失去多年来辛苦奋斗换来的副教授职称,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她现在早就是教授了。”
吴芬的事qíng,她当时在学校多少听到一点,并无太大意外,但陡然听到家航外婆去世的事,心qíng不得不震动:“他外婆……”
“他外婆那时见他母亲被警*察带走问话,又得知网上传播的那些事,忽然心脏病发作,人还没送到医院,就去世了。”他顿了顿,又说,“这就是他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去找你的原因。”
家羡想起那位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眼睛顿时酸涩:“他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以他报喜不报忧的xing格,当然不会主动揭开伤疤,让你也跟着难过。”郁临深略作沉吟,陷入回忆中,“他七岁不到时失去父亲,那时候我和他家还是邻居,亲眼见过他原本完整的家如何在一夜之间崩塌,他外婆照顾他多年,感qíng比一般祖孙还要深厚。他外婆去世时,我还在德国,那么大个人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怎么劝都劝不好。”
家羡竭力忍着泪水,心口抽痛着:“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
郁临深看着这个容貌姣好、神qíng悲戚的女子,叹了口气:“你还是认为当年的事他妈妈也有参与吗?别的我不敢说,阿姨这个人虽然qiáng势了些,儿女心很重,但她绝不会做出那种事qíng,更别说她没从那件事qíng上讨到任何好处。”
家羡不好评论什么,人xing是最难捉摸的东西,有时候往往一念之差,就会酿成谁也想象不到的严重恶果。
郁临深没再往下说,他的手机响了,对家羡欠一下身,稍稍侧过身体接起电话。
“嗯,我不在酒店,在外面有点事要忙,马上就回去了。”
打电话给他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地他眉眼之中顷刻间染上喜悦,只听他宠溺地说:“好,等我回来了,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宝宝今天没闹你吧?乖一点,晚上早点休息,十点之前必须睡觉,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了,马上打电话跟我说。”
他收了电话,见家羡盯着自己发愣,礼貌一笑,想到什么似地说:“打电话给我的是我太太。不瞒你说,我和我太太走在一起十分不容易,我们今年结的婚,去年她也因为一些无法面对的事qíng突然消失,然后要跟我分手,那一个多月,我的心qíng根本找不出词来形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家航找了你四年,他的心qíng肯定比我还要难过地多,作为他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试着放下过去,接受他,那小子前几天还找我出去喝酒,别提多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