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半开的窗帘又往两边拉开一点,外面白花花的阳光刺激的人不忍直视,如此bào烈的天气让刚想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的她望而止步。
“生活需要意外和惊喜才会有趣,放心吧,这次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家航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处旧式公寓楼,走进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时,她就隐隐感觉不对劲了:“这是哪里?不会是你家吧?”
他按了七楼,听了她的话,回头笑道:“是啊。”
她吓地浑身僵硬,吞了口口水:“我不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忙说:“别,逗你的,不是我家,是我一个朋友家,他这两天不在家,我带你去看看他家好玩的东西。”
她将信将疑,心倒是定下了:“你朋友家?你带我来你朋友家看电影?”
他对她调皮地眨眼,脸上保持着温和地无懈可击的微笑。
到了七楼,他牵着她出去,往左边走几步,来到一扇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她更加困惑,止住他开门的动作:“你没骗我吧?这真是你朋友家,不是你家?”
“不骗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的。”
屋内果然没人,木质地板踩上去有些微的震颤声,客厅的内空极高,摆的家具处处散发出古旧的味道,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味,吊灯发出橘色的光彩,照地周围的一切染上一层似有似无的年代感。
家航熟门熟路开了窗户,打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出来,递一瓶给家羡。家羡接过去,顺手放在餐桌上,看着客厅的电视机,狐疑地说:“在这里看电影?”
他喝了几口水后,拿起被她扔在一旁的水,半拥着她走进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房间黑不隆冬,凭借着客厅落在走廊的一点光亮,根本看不清房间的陈设。
他开了灯,她看到眼前这个装配相当奢侈的小型电影院,呆呆地好久不说一个字,再一侧头,发现他正好笑地靠在门板上,欣赏她变幻莫测的表qíng。
她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却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家庭影院,不由惊叹了:“你的朋友是不是很有钱?弄这么一套设备,要不少钱吧?”
他耸一耸肩,走进去开了空调,里面没有窗户,他就让房门开着,好让空气流通:“多少钱我不知道,他家庭经济条件还行,他上大学那会儿买了这里的房子一个人住,那阵子迷上看电影,于是就在自己家弄了这个。”
家羡坐进软软的沙发里,看着捣鼓设备的人,起了聊天的心思:“上大学就能一个人住一套房子,真够奢侈的。哎,你和你朋友关系很好呀,他都愿意把钥匙给你。”
“我小时候和他家是邻居,他比我大三四岁,学习非常厉害,本科上的是C大,后来去德国留学,现在在德国工作。我以前老爱跟着他玩,关系算比较好的吧,后来他们家搬去别处,联系变少了,我和他倒不怎么疏远。这次他回国待一阵子,这两天住他爸妈家,我就跟他说,想来他家看电影,他就把钥匙给我了。”
“好吧,你没说带女朋友过来吧。”她撑着下巴问。
“没,”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qíng,“我没告诉他自己恋爱的事qíng,不过他说了,不许带女孩子过来。”
“啊,那你还带?”她瞪大眼睛,“我们走吧,要是被他知道就不好了。”
“没事的,”他调好设备,选了影片,又去关了灯,坐到她身边,犹豫了片刻,正经地说,“我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她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一愣:“哪种人?”
“嘘,看电影吧,你不是一直想在电影院看《咒怨》吗?机会难得,我们得抓紧,这里的效果绝对不比电影院差。”在近乎黑暗的环境中,他的声音几近耳语。
家羡一直觉得日本的恐怖片虽然恐怖,但并不会让人不寒而栗或者细思极恐。她看的恐怖片不算多,但也不少,这部《咒怨》依旧有让人想要失声尖叫的场面,那种直抵视网膜的恐怖来得直白而毫不含蓄,可仔细一想,却没什么值得恐惧的,影片纯粹是为恐怖而恐怖,看不到多少人xing层面的东西。相比来说,韩国的恐怖片走温qíng路线,渲染恐怖时,聚焦人xing本身,观看起来沉重感qiáng烈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