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幽明_作者:柒号病人(67)

2017-12-10 柒号病人

  彭丹将后备箱里的几个礼盒提了出来,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楼上,有些担心的问,“那个人是男的女的?人品怎么样?”

  韩致远看着那辆吉普车,笃定的说,“男的!”

  “他是个医生,之前救了爷爷,人挺好的!”庄晓梦笑着说。

  彭丹将地上的礼盒都递给了韩致远,又高兴的挽起庄晓梦的手臂,开玩笑的说,“有我们子骞好吗?”

  庄晓梦不自然的笑了起来,“我们先上去吧!”

  ***

  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竞相争艳,那颜色各异的光芒将黑色的天空染成了彩色,就连大地也被接踵而来的光线照的发亮。

  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打扮jīng致的女人站在窗边,正欣赏着这座城市的美丽瞬间。但窗外的烟花越是绚丽,她的内心越是凄凉!

  她将手中紧握的手机拿起来看了又看,仍旧没有回复。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看着门口,依然没有动静。她才慢慢的走进餐厅,正准备将燃了一半的两根蜡烛chuī灭。

  就在这时,门边有了响声。她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朵娇艳的花般的笑容,欢快的脚步更像是活泼的少女那般。

  打开门,最先扑面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的酒气,但她仍然笑着说,“回来了?”然后将鞋柜里的拖鞋拿出来放在了男人的脚边,又帮男人脱下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

  男人没有回话,他将手中的钥匙放在了左边柜子上,蹭掉了两只皮鞋,穿上拖鞋之后踉踉跄跄的就往房间走。

  女人突然拉住他的手,莞尔一笑说,“新年快乐!”

  男人却用力甩开了她,还是没有只言片语。女人没有放弃,指了指餐厅说,“我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尝尝吧?”

  男人扫了一眼餐厅,餐桌上摆满了用透明盖盖住的菜碟,盖上早已没了热气,餐桌两头的蜡烛底下已经滴了一小堆的蜡油。他又看了一眼充满期待的女人,冷冷的说,“我吃过了!”

  女人却突然从他背后将他拦腰抱住,轻声哽咽着说,“不要这样对我!”

  男人紧抿着唇,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女人的两只手臂,正要从她怀里挣脱,但女人却越抱越紧,男人便将手扶在女人的手背上,轻轻摩擦着,女人这才将手松了松。男人慢慢转过身,就着微弱的光线,看见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他捧着女人的脸,用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

  但女人却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在他的唇上,温热又柔软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抵抗,他快速而又激烈的回应着女人,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刚被放出笼子的野shòu,他瞬间将女人扑倒在地,继而扯下她的上衣,从她的唇,到细腻的脖颈、锁骨,所到之处,无一不留下痕迹。

  她单薄的肩膀在细微的光线中,更显xing感,男人发了疯似的猛地咬下去,她细嫩的皮肤在他的牙齿下渐渐发红,直到渗出血渍,他仍没有松口。

  眼泪再次打湿了女人的脸,她始终咬着自己的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痛苦的脸上竟勾起一丝笑意,她缓缓抱紧了男人。男人却忽然抬起头,再次堵住了她的唇,从他嘴里传过来的血腥味,让女人难以自持。

  女人用温柔的手顺着男人的胸肌逐渐往下,但在这时男人却猛然推开了她,他望着眼前láng狈的女人,眉眼皱成了一团,眼底还露出慌张的神色。而窗外震耳yù聋的烟花爆竹声,从男人的耳朵钻了进去,似乎要在他脑袋里炸开花一样。他立即站起身三两步跑进了房间,将门反锁了。

  女人扯了扯衣服,连忙跟过去,一边哭一边敲着门说,“不要这样伤害我好吗?我知道你有多痛苦!”

  男人背靠着门,软绵绵的身子徐徐滑到了地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想毁了你……”

  ☆、墓园枯骨

  市公墓值班室前几天来了一位新成员,名叫阿毛,它是一条极其活泼的大型犬,也是墓地管理员巡逻时的好伙伴,但它与值班室别的巡逻犬不同,它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叼着东西,回到值班室慢慢啃。但这却为管理员们带来了不少烦恼!

  除夕这天快到晚上的时候,阿毛又叼回来一样东西,懒洋洋的躺在值班室门口,悠然自得的啃着。过了半晌,管理员老周才发现它嘴里正咬着的是块骨头,但这块骨头看上去非常的陈旧。他以为是阿毛刨了谁家的坟,于是立即与另一位管理员一起,将每一个墓都仔细的检查过去,但却没有找到被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