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阿毛的带领下,他们发现了后山有一个地方,埋着一堆骸骨,于是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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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骞接到警讯后,只叫了李奕博和其他几个同事,因为只有这几人是独自待在这个城市里,所以他们也不介意。这一年到头,所有人都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几乎没有时间陪伴家人。高子骞也希望剩下的同事能和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
几人到达公墓值班室时,管理员老周早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他将发现骸骨的经过,跟高子骞他们叙述了一遍,然后将阿毛啃过的那块骨头,放进了李奕博手里的透明袋里。
“方便带我们上去吗?”高子骞温和的问。
“当然方便,我就住在这里!”
老周边说边将手电筒的开关掰了一下,拉着阿毛就往山上走,高子骞等人也都打开了手电筒跟在他在后面。
此时的墓园里黑压压一片,只有在那几束白色光线的映照下,才显得不那么yīn森。墓园中间有一条较缓的石梯,而石梯两旁是数不清的整齐排列着的黑色石碑,还有一棵棵小青松,肃穆的矗立在石碑之间。再往上,便能看见一座供人歇息的亭子,越过亭子又是一段长长的石梯。
石梯过后是一块十分大的空地,上面是大片的绿色植被。从小路越过这块空地,便是一片密集的松柏树林,他们刚刚走进树林里,就听到前面突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紧接着,有几只鸟扑腾着翅膀快速的飞走了,只留下几根在夜色中颤抖的树枝!
高子骞身后的几个同事当即被吓了一哆嗦!这本来就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又突然冒出来这样的声响,更让这墓地显得yīn森森的!
“就是这里!”
没走多久,老周便用手电筒的光,指向不远处的一堆土壤。几人走近一看,那堆土壤旁边有刨过的痕迹,部分骸骨已经露出了土面。
“谢谢你!老周!”
说完,高子骞便示意其他几人将这里封锁起来,那些同事随即绕着周围的几棵树拉起了警戒线。
老周微笑着说,“应该的!我就在值班室,有事叫我一声啊!”然后领着阿毛,又慢慢下了山!
李奕博蹲下身,将手里拎着的工具箱放在了地上,接着戴起了手套,从工具箱里拿出刷子和小刀等专业工具,在泥土里慢慢的挖掘和清理。不一会,埋在土里的骸骨越来越清晰,但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在场的人都震撼不已!
死者被人剁去手足,再从手肘和膝盖处斩断,被cháo湿的长发覆盖着的头颅在盆骨的正下方,这堆骸骨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方形的坑里,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火柴盒里放着,粗细不一的火柴棍一样!
李奕博仔细检查着那堆骸骨,高子骞在旁边也拿起一双手套戴上,捡起其中一根骨头,看了一会,然后放了下去,“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他又翻了翻骸骨周围,不解的说,“竟然连衣物残留都没有!”
“死者生前应该受到过nüè待,”李奕博指着骸骨的其中几处说,“肋骨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其他qíng况,等检验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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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高子骞等人都早早的来了办公室,庄晓梦特意从家里带了庄奶奶亲手蒸的包子,正分给众人。
“昨晚怎么没叫我们?”卫华接过庄晓梦手里的包子,然后咬了一大口,一边还积极的问起了昨晚的qíng况。
他对案子的关心,超出了庄晓梦的意料之外。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庄晓梦便一脸怀疑的盯着他。
卫华却反问说,“gān嘛这种表qíng?主要是休息的时候太无聊了!我妈又很唠叨……”
“昨晚用不到你们!”高子骞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引来了“众怒”,所有人都向他投来幽怨的眼神。
“高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啊!”接话的又是卫华,想这平日里,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能说用不到呢?如果没有他……没有他?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高子骞仍然面无表qíng的望着门口,看见李奕博前脚进了门,便坐直了,等待着李奕博的初步鉴定。
所有人都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迎面走来的李奕博人还没走进会议室,声音却先一步到了,“死者是一名女xing,亚洲人,身高五尺,年龄在30-35岁之间。根据骸骨表面腐化的程度,可以推断出死者应该死了9-10年左右。我已经提取了DNA,检测结果过几天就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