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孙潇然有些失落的下了楼。
我看着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十二点,我带着自己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水果刀,下了楼,路过一楼时我没有看见孙潇然的身影,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难过。
我慢慢的走到后山,看着朦胧的夜空,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没过多久,我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我拔出那把水果刀警惕的看着后面,却发现孙潇然举起双手惊讶的看着我,像是被我这警戒的样子吓到了。
“怎么是你?”我问。
“我……我看见你过来了,不放心你……”他说的结结巴巴的,时不时还指指我那把水果刀,我会意收起了刀刃。
我静静的看着那一轮明月,听着远方的喧嚣的声音,心绪很乱。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未来该去向何方。
就在我发呆的片刻,孙潇然突然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我,我睁大眼睛回头看他,却听见他在我耳边喃呢道:“五……四……”
我回头看见他抬起手臂,看着表盘上的指针慢慢的指向十二点。
“新年快乐。”他说。
不知是否是因为夜晚容易引起qíng伤,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像是具有无尽的魔力,我竟然觉得有几分想哭的冲动。
我想抬手抚上他的手臂,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一个星期以后,他回去考试,几天之后又回来,说他高数考的很好。
我心说废话。
我的脚好的差不多了,转眼就要过年了。
年前的某个晚上,他上楼来,说他要回去过年了,大年过完才能回来。
我说好。
他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我愣住了。
他的目光太赤诚,加之这段日子的照顾陪伴,我才发现我的心不似之前那般坚硬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就在这时,他打断了我,跟我说等大年之后他回来,在告诉他吧。
这样也好。
次日孙潇然离开了,我没有送他。
我在苗寨待着,不想出门,乌基老爷爷邀请我去参见他们的庆典,我以脚伤推脱了。
其实我的脚已经好了,我只是不想出门。
元月十四当晚,我接到了林瑶瑶的电话。
我立刻买了机票,去了她所在的医院。
元月十五,林瑶瑶去世。
我心里很是恨她的。
她明明知道自己得了肝癌,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我看见她闭眼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若gān年以后的我。
林瑶瑶,我们一点都不像。
你那么自私,可我不会。
我在那里留了下来,在一家小酒店打工。
孙潇然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有接;他给我发过短信,我没有回。
我每天在这个地方过得生活还不如狗。
他们嘴里说这着污言碎语,让我很厌恶。
这里没有人欣赏我的才华。
在我因为服务态度恶劣被调到后勤的那天晚上,我又一次见到了孙潇然。
他就住在这个酒店的四楼。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日酒店老板喊我给一个顾客送烟,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要我做?老板说那个客人点名道姓的叫我。
我怀里揣着那把水果刀,去了指定的房间。
门一开,我就看见了孙潇然。
他一把抱住我,顺手将门关上。
“你怎么在这里,我真的好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他带着哭腔说着。
“你跟我走吧,不要待在这种地方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我咬了咬牙,冷着眼说,我不是。
“为什么?”他放开我,将我死死的按在墙上。
“我没有说过。”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不对。”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跳舞?”
“因为我弄不过你。”
“你那为什么要给我辅导高数?”
“我闲。”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给我盖被子!?”
“我看你可怜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