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里全是泪水。
我冷着脸,没有做声。
“那这个呢!?”他将我抵在墙上,qiáng行的吻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却没有一丝回应。
等他吻够了,他终于松开了我,我看见他在哭。
“司南……”他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们说你在这里……”他哽咽了一下,“我本来不信的,现在看起来是真的……”
我听着有点懵,还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你就那么缺钱吗?”他问我,“那你卖给我啊!我给你钱!”
我大脑一片空白,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他伸手抓住我的领子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啃噬我的脖颈,我被他吓到了,拼命的挣扎起来。
“你够了!”我叫道,“孙潇然!”。
他慢慢的停住了,低头不看我。
“我没你想的怎么不堪。”我说。
我理好了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里亮着灯,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知道他在哭。
我快步走到楼下,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我的名字:
“慕司南!!!!!”
泪水流过我的脸颊,我头也不回的走着。
上一次他这么叫我,是在苗寨,他说,他找我找的好辛苦。
这一次,是因为他知道,我们算是永别了。
第二天早上,老板告诉我,那个顾客走了。
我说好。
之后他们在怎么追问,我都没有理会。
今天,董乐的婚礼现场,他却是伴郎。
我在阳台一直站着,等着婚礼结束。
外面的雨下了,又停了。
我的衣服湿了,又gān了。
人群渐渐散去,我看见孙潇然开车走了,副座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端着空空的酒杯,回到了会场。
董乐看见我,倒是一惊,她还以为我进行到一半就跑了呢,没想到我在阳台待着。
我笑了一下,说是刚才有人认出我了,我怕抢了你的风头。
她哦了一声,心想也是。
我跟董乐聊了一会儿,等到天渐渐黑了,想着外面那帮记者应该已经散了。
“司南,你的脸好红啊。”董乐看着我,有点担心。
我说,估计是喝酒喝多了。
她执意要送我回去,我说不用,我的意识很清醒,家也很近,没必要担心。
何况,今天还是你的新婚之夜,我怕你的丈夫恨我。
董乐笑了笑,这才放我离开。
我慢慢的走在长桥上,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像是旁边无尽的江水。
人已麻木,心如死灰,说的大概就是我这种人吧。
今天喝了多少酒,我自己知道。
我摸了摸额头,发觉烫的不行。
我走着走着,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笑了。
刚开始只是轻笑,后来变成了大笑,最后变成了啜泣,却没有半点泪水流下了。
我感觉世界有点天旋地转。
我扶着桥,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混乱,我看见桥上的灯光在我的眼前乱晃,我看见天与地渐渐倒置,我耳边的车声渐渐消失,我感觉我的双腿似乎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我跪在地上,抓着栏杆,尽量不让自己倒在地上。
我知道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我想过我有很多种死法,却不想是在这种qíng况下死去——却不想我连老罗的面都没见到就这么孤独的死去。
我看着桥的另一边,那里是我的住所,可是现在确实一片混沌。
我看见老罗出现在我的面前,冲我微笑。
都说人死之前总会看见自己最重要的的东西,为什么我会看见你呢,老罗?
我不过是欠你一个抱歉罢了。
不过我们扯平了呢。
我也要不告而别了。
要是不小心招惹到了你,但愿你能原谅我。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莫名的感觉好温暖,像是被什么人紧紧的抱住。
我不爱这个世界,也不恨这个世界。
可是我却不想离开。
☆、墓碑(一)
老罗的全名是罗志远,出生于农村家庭,毕业于国内某商学院,毕业后在某中小企业工作七八年,而后被挖到某跨国证券公司,工作至五十五岁,退休。罗志远是商界的jīng英,左右逢源,xingqíng温和,是个值得依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