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水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不是啊,是……我以前房东留下来的……呵呵。”她不自然的笑了笑,笑容背后全是恐慌。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看来你的房东还挺有品味的,这画保管的也挺好的,跟才挂上去似的。”
她有时候觉得祁逸乾dòng察一切的本事真是练就的如火纯青,他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她gān笑了几声,没有再接他的话茬,转身将刚刚喝了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出去阳台收洗了已经被风chuīgān了的被套和衣服。
她收回来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正无比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一只手用手机在翻看着什么,一只手里端着她刚刚喝了水的那个杯子,慢慢悠悠的喝着她没有喝完的半杯水。
她没有管他,把被套和衣服放在沙发的另外一边整理起来。
她和祁逸乾以前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儿,所以这些洗衣做饭,整理家务的琐事自然有保姆做,这一年她自己学会了煮饭洗衣,其中的辛苦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她也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也算是对她自己的一种磨练吧,不是人人都可以一直顺风顺水到永远的,走了平坦无阻的康庄大道,再走一走险峻崎岖的蜿蜒小路,这才能称为圆满的人生吧。
他看着她动作自如的收拾东西,心里面隐隐有些难受。
他放了手机,帮着她折被套,两个人折起来就快速多了。
☆、155.抱着她睡觉。
莫愉安站在沙发上面扯着被子的一端,祁逸乾则站在她对面的地板上,一铺一拉,被子被甩得平平整整的,再对折,然后他慢慢走近,将被套裹起来,这样不占空间,方便存放。
他慢慢地朝着她靠近,她站在沙发上面牵着那一边的被套,他突然感觉到他们手中现在签的不是一chuáng被套,而是一根线,如果可以,他好想他能够像孙悟空一样,化作一道光,融进这条被套里面,然后可以和她亲密无间的融合在一起。
一卷一卷的裹着,终于到了她的跟前,他手一用力,她整个人没有防备的从上而下先前一顷,被套和她都被带到了他宽厚而又灼热难耐的怀中。
接着就是他密密麻麻如同细雨chūn风般的吻,接轴而至落在她的唇上。
莫愉安也忘qíng了,她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奇怪,平日里他就算是在渴望也会刻意的压制住自己的内心,那天在他家,他qíng不自禁的qiáng行要了她,今天他又两次在她身上索取。
她不是******的少女,他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男,那种生理上面的要求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就能够用意志力控制得住的。
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他,反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迎合着他。
就好像那次唐尧说的,或许她应该给他一次机会,谁都会得到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不是吗?
程琳琅说的那句话也起了作用,竟然彼此都忘不了对方,又何必要为难自己去抗拒。
两人跌睡在地板上,原本冰凉凉的地板砖似乎也有了热度。
两个身体相结合在一起的那一刻,莫愉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品尝一瓶储存很久很久的酒,刚喝进嘴里的时候腥辣浓烈,越到后面越是回味它的甘甜。
她很久以前就比喻过祁逸乾对她来说,是一瓶忧喜各参一半的毒酒,明知道有毒,可还是经不住它的诱惑。
后面是中毒身亡还是她能够以毒攻毒解了自身的毒,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是快乐的。
两人均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的样子。
她含着他的耳垂低语:“祁逸乾,我答应你,我们好好过下去。只要你能永远……不再抛弃我……不再欺骗我。”
他吻上了她的眼,感觉口里咸咸的,原来她流泪了。
他心疼的将她拥紧,一遍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声音缠绵悱恻:“愉安,愉安,我怎么会抛弃你?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我都不会抛弃你,你忘了,你是我的命啊!”
她终于答应跟他好好过下去了,他真的好高兴。
他最后冲刺的那一刻,她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背里面,他们好像冲上了云端,起起浮浮,缥缥缈缈,真希望那种快乐的感觉能够一直在云端永远都不会下坠。
……
风轻轻地刮着窗帘,莫愉安靠在祁逸乾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