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低在她的头上。
她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祁逸乾,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问你……”
他神色倦怠的“嗯”了一声,“你问。”
“你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就和你爸爸……一起出现在收购……莫氏企业的大会上了?”
这是她这一年一来的心结,她怎么也忘不了那天之前,他们之间还是那么好,任何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他还带着她去吃了她最喜欢吃的抹茶味冰激凌,看了她一直以来都拖着他去看他都不去看的《三大傻闹宝莱坞》。买了她一直都没有尝试买过的吊带碎花裙。
他那天是那么的顺从她,可是她当时只洋溢在幸福里面,竟然没有发现那就是bào风雨来临以前的平静。
第二天,他出现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和前一天判若两人,他在会议上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那天流了好多泪,可是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为她擦gān净,而是置若罔闻的从她面前擦身而过。
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他指腹摩擦着她的头发:“以前的事qíng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愉安。”
他不想让莫愉安知道他们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想让莫愉安对视如偶像的父亲的产生不好的看法。更不想愉安知道父亲为了bī迫他们离婚对她痛下狠手。
父亲与她都是他生命中最不能失去的人,他只能选择一个人隐瞒所有的事qíng,但是会瞒到哪一天他不知道。
莫愉安没有再问,两个人静静地感受这一刻的宁静和温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祁逸乾,睡觉吧!”
接着从他身边爬起来,收拾被他扯得到处都是衣裙。
他拉住她的手,眼神缱绻,“我想和你一起……睡。”
她拒绝,“不行,我那个chuáng是单人chuáng,睡不了两个人的。”
他不管不顾,“那我就搂着你睡就好了,这样就不占空间了,而且还暖和。”
莫愉安汗颜,看来男人还真的是不能给一点甜头,给了一点点颜色他就要开染坊了,她才懒得管他了呢,直接拿了睡衣去洗澡去了。
她洗好澡出来,祁逸乾已经把所有的物品都整理归类好了,莫愉安朝着她的小卧室走去,祁逸乾接着也去洗了一个澡。
莫愉安现在租住的这个地方的环境设施真的是差到了极点,热水忽冷忽热的,连个浴霸灯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进去洗一个澡都冷得直打哆嗦。
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中不知道怎么坚持了这么久?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他出去的时候莫愉安已经躺在那chuáng上睡熟了,她睡着了的样子嘴巴微微展开着,鼻翼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可爱。
他沿着她的身边躺下,从后面用双手动作轻柔的圈着她娇小的身子,她这张一米二的单人chuáng睡上两个人确实是显得拥挤不堪。
☆、156.不知是谁送的玫瑰花
可是他心里却很感谢这张chuáng,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理所当然的靠得她这么近。
莫愉安转了一个身,将头埋进他宽厚温暖的怀中,熟悉依恋的怀抱,深爱至骨髓的男人,她很贪恋他温热的怀抱,十几年来从未改变。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都和他这样好好的过下去,不再有任何的坎坷和误会。
第二天,莫愉安起chuáng的时候就看到祁逸乾已经在厨房里面忙活了,她轻脚轻手的绕到他后面站着。
然后鼓足了士气,朝着他的耳后大喊了一声,想吓吓他。
可是他明显没有被她吓到,转过头来温和的对着她笑了笑,“小家伙,睡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撇了撇嘴,用手拿了一块色泽鲜亮的jī蛋饼放在嘴里细细嚼着,“不怎么样,挤死我了。”
他翻腾着锅里面的炒火腿,建议道:“那要不我们换一个大点的chuáng?”
他也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chuáng实在是太硬了,要不是身边躺着的是他最爱的温软香玉,他一定受不了这种nüè待。
她当然不同意,满口油腻腻的抗议:“我才不换呢,那个是我这个月才从淘宝市场淘来的,还是大半新的呢,再说我一个人睡要那么大的chuáng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