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郑俊翊我会救,唐蕊那边我也会断得gāngān净净、利利索索。”
他问:“为了康康,咱俩往后好好的,成么?”
第『第三滴泪』022 下个永恒再碰头
这么对我,还口口声声想和我好好的?
我真是刷新了对脸皮的认知。
如果说水家兄妹的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简亦凡这脸皮简直和地壳厚度有得一拼。
他就不怕我告他婚内弓虽J么?
我讽刺意味更浓的笑,刺痛了简亦凡。
隔着泪幕,他整张五光十色的脸,变得格外紧张:“你还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么?”
瞅这认真蹙起的眉头,好像他真有多爱我一样。
他若真爱我,绝不会用这种毁|灭X的方式,终结心智还停留在十九岁的我,对生命大河蟹的幻想。
他的爱,不过是单方面让我留在他身边,不包含毫无保留的牺牲、付出和成全。
相比之下,他分明被郑俊翊甩出了十万八千条街。
“你破产了,离开我打算怎么生活?”
简亦凡打断了我愤懑无语的腹诽,慢条斯理地说:“姑且不谈你本身就花钱大手大脚,光是康康的医药费,你和郑俊翊都负担不起。而且,没有我帮忙,谁能给你接高价优质通告,谁能压下郑俊翊的吸/Du丑|闻?你总不至于……真为刚才这点事寻死吧?”
对,这个总是演独角戏、无论怎样试图脱离简亦凡都白费功夫、不断错失幸福、蠢到想自杀的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我还有康康。
甭管日子多苦、多悲催,我都不能低头往前走。
我寻找的终点,是康康未来健康安稳的人生。
虽然是第一次给人当妈,但我有这样的觉悟。
即使再次被简亦凡无|耻地玷/污,即使无法拖着不孕不育的残破身|体去爱郑俊翊,我也要好好活下去,我要为了康康,努力唱歌,打拼事业。
“是不至于,就当鬼Y船了。”我哽咽嘶|哑地低声冷笑,了无语气地问简亦凡:“康康呢?助理不是说你今天接他回家么?”
简亦凡眼神悠悠闪烁了下,提醒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自己的节奏,咱俩的事,慈善晚会正式开始之前,我会好好考虑。”我垂眸冷睇着他,生硬地重复:“康康呢?”
冷静下来以后,我发现,究竟该让郑俊翊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还是该违背道德和法律,摒弃自己的幸福、违背自己的心意,把自己困在这段自nüè的婚姻里救他,确实需要审慎认真地推敲思考。
倒是康康没被接回家,有些反常,我很担心是不是他病qíng恶化了,简亦凡却瞒着我。
简亦凡又眼光闪躲地犹豫了几秒,眉毛一高一低地挑起,缓缓阖眸,平静地告诉我:“我明天再接他。他好不容易见着咱俩,肯定黏着咱俩。咱俩今天都忙,没空顾他。万一带他出席晚会,他着凉感冒、吃坏东西或者乱跑受伤,你不又得把锅甩给我?”
想想简亦凡说得不无道理,好歹他是康康的亲爹,不至于儿子病了还能克制住跟我演戏。
我疲乏地闭起眼睛,翻身背对他,鼻音浓重地撵他走:“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接他。天快亮了,下午还得走红毯,我先睡了。”
“就在沙发上这么睡?”
简亦凡不悦地拔高嗓门,不由分说弯腰打横抱|起了我。
我就是有力气也不想反抗。
他把我折磨得身心俱痛,抱/我回房间是应该的!
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居然把我抱/进浴|缸,坐到我对面,放起了水!
讲道理,我自认为遭遇他那些行|径后,算是所有十九岁少女里最冷静的。
因为,我知道,谴责和争执毫无意义,我不想让自己被毁得更难堪更彻底。
我觉得,我不当回事,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结果,他仗着我冷静,反倒越来越有恃无恐!
深知自己不能慌,我冷凝着他,迸出俩字:“出去。”
短短冷冷的两个字,不遗余力地表达了我的敌意。
简亦凡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浓重yīn郁的暗影,垂头扯过浴花,边往上挤着浴液,边假装心疼地说:“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卑|鄙无|耻下|流。但现在暂时别逞能,我保证,你不点头绝对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