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他不是在làng费时间。
他只是揣着跟我一样的心qíng,怕眼前是场不真实的梦。
台下寂静无声,看戏似地用目光洗礼着我俩。
媒体众多,都期待着生出什么事端变故才好。
毕竟,我们这对半路夫妻,录个节目都能碰上事故,遭遇绑架,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但什么也没发生。
简亦凡趁我不注意,在众目睽睽下一拉我的手臂。
我身体失衡地栽进他怀里,被他牢牢地抱住。
旁若无人一般,他捧住我的脸,吻上我的唇,又深又狠。
人群中很快爆发出欢呼、掌声和口哨,经久不散。
觉得这种场面在康康面前太过羞耻,又不好意思推开简亦凡,我抬眼环顾四周,才发现康康早就识趣地自己捂住了眼睛。
藕断丝连漫长的吻,持续辗|转纠|缠在唇齿间,流连忘返。
我意|乱qíng|迷、浑身苏|软、快要窒|息时,简亦凡终于慢慢离开我的脸,吐气如虹般在我耳边柔声而有力地用他独有的威胁,对我许下承诺:“你决定了,就不能再反悔。小时候你护着我,往后轮到我护着你了。就算豁出这条命,就算杀人放火,我都不可能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我微笑灿然,泪落成海,花了妆:“大喜的日子,总说什么死阿、命阿的?”
我的命,就是你和康康。
除了死,谁也不能分开咱们仨。
当时,我真的下定了决心,余下的一生,要和简亦凡风雨同舟,为康康筑起一座最温暖的避风港。
可偏偏还没等到真正的dòng房花烛,水幼清突然打来的一通电话,还是惊散了这场短暂虚幻的美梦。
第『第四滴泪』006 当爱沦成死亡时
婚礼一结束,简亦凡就揪起康康的后衣领,把康康塞给了简姥姥,迅速折回身打横抱起我,嘴里嚷嚷着:“看好你的宝贝重孙子,除非天塌下来,不然今儿谁敲我门我跟谁急!”
根本来不及争辩,我便被简亦凡堵住了嘴。
他急不可耐地将我抱上小岛别墅的顶楼,手忙脚乱地扯掉我的皇冠,让我的头发不受控地披散开。
被他的探寻摸|索,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我混乱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应。
我的礼服飘带很快脱落,他的西装外套和领结,紧随其后,不翼而飞。
一分一秒都等不了,我挺直脊背,抵着简亦凡的鼻尖,语气急|促,却十分郑重:“这次换我为你做。”
简亦凡一呆。
我闭上眼,轻颤的唇,落在他的锁骨,发抖的手,摸着黑笨拙地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然后开始毫无章法地试图剥|光自己。
大概以为我生气了,简亦凡连忙阻止我,口气有点燥:“我错了还不行?我真不是脑子里只有这事,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
看着简亦凡沉默涨红的脸,我觉得自己简直犯贱,哆嗦着想起身去找睡衣。
简亦凡却猛地按住我,收|紧臂弯,又把我搂回了怀里。
他半明半暗的脸依旧红红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不是不想,我是怕你又把我想成那样……你真愿意?”
我脸红心跳地缩在他怀里轻轻点头,比十九岁在车里第一次被他亲还紧张。
他柔柔地再度寻到我的唇,压住,不敢用力一般把我放平在chuáng上,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慢慢顺着我的下巴、脖子往下滑……
我鼓足勇气展开颤|抖的自己,迎接他。
像在探|寻某种确定,他迟疑地拿指|腹描|摹着我的唇:“我这么多年梦寐以求的不偷不抢、心甘qíng愿,终于实现了?”
我忍不住笑,原本想说:你从来都不用偷不用抢,我一直都是你的。
结果,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断了我俩眼眶模糊的深qíng对望。
不愿被任何人搅扰此刻的安宁,我懒于理会地捧起简亦凡的脸,意yù再送上一个吻,让他确定我心底的答案。
简亦凡偏偏难得懂事地掏出我手包里的手机,递了过来:“接吧,万一有事呢。都知道咱俩今天办婚礼,没事不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的。”
我失望地扫了眼触屏上水若烟的名字,在心里痛骂了她一万遍。
心想:没事你就死定了!
而水若烟还真没让我找到任何不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