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鸩夫妇的突然到来,害季叔叔在我家餐厅里,被一个陌生女人,用牛排刀刺破颈动脉,当场死亡,在我们的生命里,刻下了第二道不可愈合的伤。
但六岁那年,父亲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我们一家重回平静的生活,母亲的抑郁症渐渐好转,小妹妹很快诞生,我也便放下了恨。
父亲给小妹妹取名叫若烟,浮梦若烟的若烟。
在若烟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就总是喜欢在婴儿chuáng边不断声声地叫她的名字。
我会在爸爸照顾妈妈忙不开的日子里,抱着若烟给她讲《安徒生童话》,拿尤克里里给她弹《致爱丽丝》,教她用不同的语言叫“妈妈”、“爸爸”、“哥哥”、“姐姐”……
五年后,尹鸩夫妇再次到来,于我而言,仅是平添几分拉着幼清欺负简亦凡、调戏尹蜜,然后讲给若烟听的恶趣味而已。
我从来不曾想过,又过了一年,尹鸩夫妇竟会害我癌症晚期的母亲丧命,害我深受打击的父亲患上尿毒症。
许是愧疚使然,简瞳没有让我们一家回到法国,而是把我们养在凇城,给我父亲治病,资助我们兄妹念书。
我逐渐淡忘了当初在机场发的誓,认为尹鸩夫妇或许真的只是想帮我们的母亲达成年少时去挪威看极光的渺小梦想。
结果,高二那年,简瞳夫妇来看望我父亲,发生了口角。
我在门外听到简瞳说,当年我父亲有幸错过空难,却被尹鸩为了纪心爱bī迫出国。
母亲抑郁症的罪魁祸首……是尹鸩!
他们夫妇特地把我们的住处安排得很远,特地避免我们兄妹和他们儿女的接触,无疑是怕遭到报复!
父亲听到他们的争吵,第一次知道害他和母亲分别五年的始作俑者是谁,怒火急火齐齐攻心,病qíng恶化,抢救失败。
我们的生命里,被刻下第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换谁谁能不恨呢?
无奈当时的我和幼清还要照顾年幼的若烟,没能力也没jīng力筹谋报复,于是听从简瞳的安排,回到了法国。
十七岁出国,本硕博连读八年,我成功把学习营销策划的幼清提前安cha进了罗亚,把若烟供到了高中毕业。
二十五岁回国,已经用简瞳给我的钱,查出他们夫妇无数软肋的我,成了罗亚史上最年轻的代理总裁和音乐制作人。
八年时间,我收获不小。
尹鸩的私生子,尹蜜的身世,简亦凡对尹蜜的心思,我统统摸得一清二楚。
熟悉了几个月公司环境,我自告奋勇找上了离婚不久的简瞳,开门见山:“罗亚迟早是尹蜜的,我们迟早会见面,你藏着你未来的儿媳妇也没用,而且,关键在于我不想给别人做嫁衣。”
简瞳有些头疼地皱眉瞪着我:“谁说蜜蜜会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了?别跟我yīn阳怪气的,直接说你想怎么样?”
我说:“我想娶尹蜜,名正言顺地永远得到罗亚。”
“就这么简单?”简瞳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点头。
简瞳笑了:“你喜欢就去追,我保证不会cha手。至于尹鸩,他那么宠尹蜜,肯定会由着尹蜜。”
“好。记住你今天这句不会cha手,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笑着起身走出了约见简瞳的咖啡厅,转头开始蹲守尹蜜驻唱的酒吧。
几天后,摸清了简亦凡翘课出现的时间,我串通调酒师在尹蜜的果汁里下了药。
说实话,当时如果我想,简亦凡绝对没有接走尹蜜的机会。
但我是唯一知道尹鸩和简瞳离婚真相的人,我知道他们的亲姐弟,没必要去碰尹家的脏女人,让他们姐弟乱仑更好。
所以,我一路跟着他们到酒店,在酒店对面,透过窗子,确定他们发生了关系,等到天亮,发短信给简瞳,谎称自己急功近利使了下药的招数,尹蜜被简亦凡带到了酒店。
最终,简瞳被简亦凡误会,尹蜜被简亦凡善意的谎言伤害,简亦凡被睡了亲姐姐的现实打击出国,一切比我预想的效果更完美。
我开始想办法侵入尹蜜的生活。
第一次,我在尹蜜泪奔出酒店的时候,“巧合”地和她撞在一起,可她根本没给我开口搭讪的机会,便钻进租车去追简亦凡了。
第二次,我跟去机场,想“好心”地问她为什么哭,她却在我走进时,看都没看我,径直坐上了尹鸩派来接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