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_作者:假装稀巴烂【CP完结】(14)

2017-12-09 假装稀巴烂

  小招小声说,不要。

  段绍同问,不是你说要打pào的吗。他的鼻息喷在小招后颈,左手搂抱着他光luǒ的背。

  小招又说,不要手指。

  段绍同笑了。他很爱笑,很爱对着小招笑,他到底在笑些什么,小招一早就知道,他在二人初次见面后去剪头的时候就知道,他早该知道。

  yīnjīngcha进来的时候,小招睁大了眼睛。他想原来被cha入是这种感觉,随后段绍同开始抽动,胯骨一下下撞上小招的屁股,小招又想小牛奶是怎么怀上大姚的孩子的,他们两个也是这种姿势吗?要有孩子需要撞几次,不,应该说she几次,这种事不是一次都可以的吗,中奖要靠几率的,所以……所以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段绍同抱着小招的腿弯,小招揽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在一次次的顶弄中撞向身后的墙。小牛奶就在下面,地下室的门板就是段绍同站着的那块地砖。

  小招隐约听见小牛奶在哭,于是他也叫起来,一开始哼哼唧唧,后来嗯嗯啊啊,再后来段绍同喘息粗重地拍打他的屁股。听不见小牛奶的声音了!小招想大笑想大叫,声音到了嘴边依旧是嗯嗯啊啊——他发不出别的声音来,这快感让人沉溺,他只能发出qíngyù的呼救。

  晦暗贯穿了整条走廊,不论小招如何睁大眼睛,他都无法透过那黑暗看到些什么。与其说他跟段绍同二人紧拥,倒不如说是xing器官的钉合,最他妈让人郁闷的是其中一个还不是xing器官,是排泄器官。黑暗里他本不该看到任何东西,可小招偏偏在段绍同身后的长廊上看到了那只逃跑的láng,那天段绍同说的是对的,这不是条老láng,相反,他很年轻,他到底多大了,他也记不起自己上个生日,他记忆里好像就没怎么过过生日,但年纪不能用生日来计算吧,那用什么,他被难倒了,应该是出生年月吧,用现在年份做个减法就可以轻松得出,所以他是几几年生人?他生母是躺在哪个男人身下,像他现在这样。láng冲他们走来,绿眼睛在黑暗里发着荧荧的光,小招想他会不会扑上来,如果扑上来,会咬穿谁的脖子,应该是段绍同吧,毕竟他在外面,离得比较近;也可能是段绍同身下的他吧……láng越来越近。

  段绍同把小招顶在墙上,大力抽送中撞上墙壁上的开关,天花板上暧昧的桃红色灯光轻飘飘落在他们身上,落在小招赤luǒ的身体上,把他暖白的皮肤照成红色,那光的色彩像是jì女一样。撞击还在继续,ròu体与ròu体的,ròu体与墙壁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步向他们的láng猛地调转方向,逃窜出这条长廊,尾巴尖从门口处一扫而过。小招睁着眼睛,一眨不眨。释放过后,段绍同捧着他的脸,手指抹掉他的泪。

  男人亲昵的声音啃咬在他耳边,轻轻问他怎么哭了。láng没有了,小招的láng没有了。

  室内依旧很冷,小招没穿衣服,又被折腾一通,身体愈加滚烫起来,段绍同再去抱他的时候,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低声说:“你需要休息。”

  小招没说话。

  段绍同又问他要不要回家,小招什么也没说。他趴在段绍同的背上睡着,又从家里的被窝里沉沉睡去,高烧让他手脚发凉,头脑滚热,他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梦里全是那只风筝,他现实中对上面字的兴趣在梦里无限放大,让他在梦里得以细细观察那只简陋的风筝,那纸面上的字他看得清楚,好像是诗,那天跟那小孩说话的男人是个诗人,他把自己的诗稿做成了风筝,jiāo给小孩,叫他飞到天上去。那诗里写的什么,láng啊狗啊,牢笼啊;还有更抽象的词,什么束缚啊归属啊故乡啊;又写了好多“自由”,字写得很大,“自”、“由”二字都是框架组成的字,那些框框里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小字,小招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看、他努力地看才看出来那写的是什么——全都是他的名字,密密麻麻,小得像针尖儿。他又梦见火光与láng,láng的尾巴着了火,嗖地从笼子里窜出去,奔向大山;他还梦见自己坐在走廊桌子上跟段绍同做爱,láng扑了上来,段绍同一晃不见,飞扑过来的láng咬断了小招的喉管,獠牙啃噬上他脖子的时候,身上的láng又变成了段绍同,是他在亲他。颠颠倒倒,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好几次,守在chuáng边的人喂他喝水,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梦里的自己小小的一团,高烧不退,母亲喂他喝水,一会儿有人叫她出去,许久没有回来,他等的着急,自己爬下chuáng推开门,门里的房间充满了同样的桃红色灯光,落在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上。之后他又睡过去,梦到小孩还在广场上放风筝,小招顺着风筝线一路往上望,才发觉这次在天上飞的不是风筝,是小牛奶被打掉的胎儿,胎儿的脐带垂下来,又成了母亲手里长长的风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