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冬chūn:“你买了什么?”
“不知道,随便抓的。”
大哥你也太随意了啊!
不仅路随便走,吃的也随便吃啊!
贾早榭:“随便试试看呗,一般来讲这些东西都不会难吃的,搞不好还有惊喜。”
苗冬chūn:“我小时候也这样,随便买吃的,但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我总能挑到最难吃的那个。”
“你是我见过最随……xing的人。”他笑着说,心里冒出了奇怪的艳羡。
“其实你想说‘随便’吧。”贾早榭看着他,眼睛很亮,又嘿嘿一笑,“你羡慕?”
被说中了。
苗冬chūn撇过头去:“有什么好羡慕的。”
贾早榭饶有兴致道:“你猜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苗冬chūn还真猜不到,就这随心所yù的xing子,在各行各业都得碰钉子。
“我猜你是玩乐队的?或者纹身师?”
贾早榭神秘一笑:“我是做西点的。”
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不像烹饪中餐,做西点讲究“jīng准”二字,就像是做实验,稍微有一点误差都难以达到最佳效果。
这人大大咧咧的,看上去真不像西点师。
“我还真没想到,”苗冬chūn,“很厉害。”
贾早榭:“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在想我那么随便的人怎么会gān这行,不过这也并不冲突,人都有挺多面的。我只是在随便的时候比一般人更加不靠谱罢了,所以经常被人厌。”
苗冬chūn憋笑着看他苦恼的样子,这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
俩人瓜分着袋子里的食物,贾早榭像个小叮当一样,又掏出一些玩的小玩意,居然还有一本村上的《挪威的森林》。
贾早榭耿直道:“我在畅销榜上随便抓的,我不读书。”
苗冬chūn:“我也不读书,半文盲一个。”
俩人相视一笑,顿时惺惺相惜。
此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贾早榭又变出把伞来撑上。
贾早榭:“雨声听起来好像煎jī蛋的声音。”
苗冬chūn:“饿了。”
莫名地,谁也没有提出去下面一层避雨。他们心血来cháo地翻起了那本书,苗冬chūn看他举着伞不方便,于是说:“我给你念几段吧。”
随手一翻,正好翻到那段经典的chūn天的熊:“……chūn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
俩人跟神经病似的,在公jiāo车上撑着伞吃东西读书。贾早榭的味道由前调过渡到中调,紫罗兰和晚香玉的味道跳跃进皮革味中,有点清清的甜意。
苗冬chūn的声音落在雨中尤其好听,他的眼睛滴溜圆,比常人瞪眼时还要大,可惜平时眼神呆板。贾早榭此刻却发现,他念书时瞳仁很亮,整个人也没那么严肃了,竟有几分柔和的天真。
念着念着,苗冬chūn听贾早榭憋了句:“失恋,就是chūn天的小乌guī爬到了别人的鱼缸里。”
这家伙真是……
苗冬chūn在伞下忽然笑了。
十四、暮紫森林
梦了一夜的海底捞,贺兰山一早醒来惊喜地收到了好消息。
“虽然他看上去智商不太高的样子……”苗东chūn的微信内容言简意赅,“不过我想和他继续见面。”
来自贾早榭的未读信息也躺在列表里,贺兰山看了一眼,笑清醒了。
他给苗东chūn回复:“福利,贾兄弟跟我说你很可爱,然后中调很好闻。”
手机一震,苗冬chūn秒回:“我堂堂一米九的铁血硬汉跟‘可爱’二字沾边吗?!我闻起来也是一威武雄壮的猛男啊。”贺兰山可以想像他跳脚的模样。
起初知道苗东chūn抽中的是贾早榭时,他也大叹老天爷玩得好一手拉郎配。
贾早榭是近日才找到他的,已碰壁无数,可谓是“一面杀。”仅碰头一面,他的相亲对象们纷纷不愿意再继续,并毫不留qíng地告诉贺兰山:“这家伙神经兮兮的,闻起来很棒,但一开口也太傻了吧,谁受得了他?”
没想到,第一个愿意和他试着相处的居然是万般挑剔的苗东chūn。
贺兰山:“为恭喜你俩进展喜人,我送两张即兴表演试听课的票给你们,bī疯理xing帝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