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_作者:剪春雨/冰箱【CP完结】(27)

2017-12-09 剪春雨冰箱

  苗冬chūn:“什么即兴表演班……我们又不是艺人。”

  “这是给非表演专业的人开的,很减压,还能jiāo朋友。”他也约了余鱻一块去。

  “没参加过,不感兴趣。”

  “有免费的东西吃,不来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

  “好吧,不过我已经跟贾早榭说过了,他很兴奋地同意了,相信一会儿能说服你。”

  “没这个可能。”苗冬chūn斩钉截铁。

  两小时后贺兰山手机一震,收到条新消息。

  苗冬chūn:“我和贾早榭一起去吧,谢谢你了。”

  问世间qíng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1]

  贺兰山呈大字倒在chuáng上,稍长的额发挡住了视线。

  他翻了个身,突然忆起了海风味、纯黑的衣领味、卧室里的枕头味;小巷的垃圾桶味、车窗外的树味;迷宫花园路灯的金属味、甜筒和马卡龙味;大蒜饭馆的空盘味,装西瓜的塑料袋的味道,游乐场的门票味;以及他在夜里望向余鱻时,闻到的一股无以言表的,令人心悸的味道。

  这些都不是香水的味道,在他闻来却更为动人。

  他抬起手,神色复杂地用力嗅了下指尖。

  贺兰山心qíng复杂:“一个萝卜一个坑……”

  可首先——他得是个萝卜。

  “萝卜论”在两小时后被贺兰山的小姨重复了。

  小姨带着表妹突然造访,杀他个措手不及,一进门就耍了套组合拳:“工作怎么样啊?”

  “有对象了吗?”

  “没有啊?我猜也是。”

  “你老大不小了,得抓紧时间考虑结婚的事了!”

  小姨进门东瞧瞧西摸摸:“孩子今天在附近参加活动,我正巧来看看你。”

  贺兰山愣了几秒,qiáng烈的求生yù促使他道:“你们一定饿了吧,我饭刚做好,来一起吃点?”

  然而,他嘴里吃的是饭,心里滴的是血。

  自从大学毕业,他在chūn节餐桌上被亲戚们bī婚的大戏就没落幕过,但多少能得体应对些。多少年都忍过来了,哪知小姨今天来了个新套路,居然劝他去整香。

  “兰山啊,你有没有考虑去整香?”

  整香?

  可收收吧,微博整香广告看多了会变傻的。

  小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整香很正常的!去整香医院注she下药物就好,又不用动刀子。”

  贺兰山夹土豆丝。

  “你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啊!兰山你收入那么高,多花点钱找家好点的医院。”

  贺兰山吃回锅ròu。

  “我跟你讲噢,小姨单位里有个小伙子原本味道特别难闻,没对象,工作也不灵。后来整香之后整个人运气好得不行,最近刚升职,也快结婚了。还有小时候跟你玩的那个谁,也整了,她呀……”

  贺兰山扒饭。

  “兰山啊,别怪小姨说话直接。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可你首先得是个萝卜啊!你也知道你自己天生跟其它香水有区别,就得自己去争取,去改变自己……你的基础香料还是可以的,同样是薄荷系,咱们可以加油整成芦丹氏冷水。”

  “明星同款也不错,你看那个电视上的潘海利根杜松子酒,多红啊!”

  任她在那滔滔不绝,水漫金山。“小姨,这你就错了。”贺兰山放下碗筷暂且休战,唇角一勾,眼神烁烁,饶有兴致,“谈恋爱多无趣。赚钱、炒股、买房之类的才有意思。”

  他特真诚:“我有钱有房有车,真不担心别的。分享一下晚年愿景——七十九岁时在家里孤零零地猝死,被养的五只猫啃掉半张脸,最后被送牛奶的发现尸体。”

  “来,小姨,关于炒股我颇有心得。”

  模仿夜市上高谈阔论的啤酒肚大叔,贺兰山胡诌了一堆炒股经,说得天花乱坠,他小姨连见fèngcha针的机会都没有。小表妹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趁贺兰山喝汤,小姨轻描淡写地补起了刀:“不管怎么样,兰山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你爸妈会乐意见到吗?我的话他们也是同意的。”

  贺兰山微微怔然。

  同意?

  爸妈居然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