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抱歉。”时泽不好意思地笑笑,却是风度依旧,“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了大家。”
这哪是丢脸,简直是又一次惊艳,尽管方式有点欠缺,但没人会刻意去在意了,因为时泽体贴地拾起地上的红色礼服,陪秋言缓步走向换衣间,两人琴瑟和谐得让人不得不相信这只是个意外。
脱下红色的高跟鞋后,秋言的脚上早已血迹斑斑。
“你很聪明。”时泽冷笑着赞赏秋言。
“谢谢。你也不希望因我给时家带来不可磨灭的污点吧。”
“呵呵。”时泽用手托起秋言流血的脚,用手帕轻轻擦拭,“脚扭了的话就不可以出去跳舞了,可惜没办法让人一睹时少奶奶的的风姿了。”
秋言不知道时泽不允许她再出去是否是代表今天放过她了,还是顾及到时家的颜面。
“我知道了。”
“嗯,真乖。”时泽托起秋言的脚,轻轻一吻,然后站起来邪魅地看着秋言,“以后要一直这么听话才行呢。回去吧。”
时泽说完后便离开了,脸上挂着让人猜不透的笑。
秋言穿起时泽为她准备的一双白色平底鞋,这双鞋四周用了很柔软的材质,就算秋言的脚上有伤口也不会感觉到因为摩擦而带来的疼痛。
秋言不想去猜时泽的心思,只想早点回去。今天过后,她无疑成了谈论的主题,又要轰动一段时间了吧。
秋言偷偷从后花园穿过去,想从后门回去。
刚走了没多久秋言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灌木丛旁边,因为是背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秋言却可以一眼认出。
“言。”玖寒慢慢从yīn影中走出,黑色逐渐从他身上褪去。依旧是那个清冷的男子,依旧那副得天独厚的容颜,身上却多了一份若有若无的孤寂。
“告诉我,他究竟在拿什么威胁你。”玖寒说。
秋言一愣,笑道:“你在说什么?”
“那不是意外吧。”玖寒走近秋言,直直地盯着秋言,“时泽是不是知道时翎真正的起因。”
“寒,你醉了。”秋言避开玖寒质问的目光,用了最烂的借口。
“回答我。”玖寒双手抓住秋言的双肩,qiáng硬地bī迫秋言看着他愤怒的双眼,“你和他结婚的真正理由。”
灯光下,秋言的脸色微微泛白,她转头,苦笑着看玖寒,“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不是吗?我和时泽结了婚,兮恋迟早会死心了,你也不需要我。”
玖寒的身体一僵,生气地看着秋言苦涩的笑容,然后将秋言拉入怀中。
“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玖寒的语气变得温柔,仿佛是蛊惑,也仿佛是忧伤。
秋言愣住了,就像梦一样不真实的一切让她手足无措,可惜,她再也学不会相信了:“放心吧,我不会威胁到你的。”
玖寒不敢相信地看着推开自己的秋言。
“时泽知不知道时翎真正的死因不重要,他不是你的对手,对你也没有威胁。”秋言面无表qíng地继续说。
“这么说时泽是知道的。所以他bī你嫁给他。”玖寒的眼里隐隐燃起危险的火焰,在黑夜下,格外耀眼,也格外使人畏惧。
“没有这回事。是我自己为了赎罪嫁给他的,你以为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吗?”秋言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谎,嘴里却是无人能知的苦涩。
玖寒盯着秋言的双眼,说:“跟我回去吧。”
还记得曾有人说过同样的话。秋言苦笑。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你有了她,我本就不算什么。
“兮恋的事,就当没发生吧。她,也没有大碍。”玖寒打算以此打消秋言的顾虑,殊不知这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就当没发生?你还是不相信我。既然这样,又有什么意义?”秋言叹了口气,仿佛释然,玖寒刚想说什么,秋言却接着说,“过去的就过去吧。真也好,假也罢,都不重要了。我爱的人已经死去,爱你的我早已连同着一起死去,现在我只代替翎照顾他父母,照顾泽。”
“这里就是你给我的最终答复?”
“嗯。”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时家的。”玖寒说。
“我知道。”秋言笑道,“不过,或许我等不到那一天,所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