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办公室,邱至诚将我推到他的办公室内,对我说:“好了,邹雨,如果你不想办公的话,就在我的办公室内休息,如果你想办公的话 ,就直接在我办公室内办公,以你的状态,我不见得你出去办公室是个好的选择。”
我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是塞上了棉花,根本说不上来。
邱至诚似乎知道了我要做什么,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刚好有个庭要开,你即便在这里待上一整天都没关系。”
他说完,便拿着外套出门了。
我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内,脑子一片空白,感觉所有的事qíng都拧巴在了一起,理不出思路,且关键的是 ,我头疼yù裂。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邱至诚的电话号码。
我以为他忘记了什么东西,他一开口便对我说:“我的密码柜子里面有阿司匹林,如果你实在受不了的话,可以吃一两片,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建议,我的密码柜是54321。”
我说:“谢谢。”
他没有挂电话,但话语似乎少了他平时与我说话时的那份自信,他说:“邹雨,我的密码柜里面有我的个人相关资料 ……如果你想进一步了解我的话,我随时欢迎你认真地看看我。”
☆、第十四章 登机
几天过后是周末,我给邹天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邹天的声音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北京啊 ,还能在哪里?”
“你怎么跑到北京去了?”我很奇怪。
“没办法啊,客户是北京的,老板说客户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办公场地,随时移动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为他这份看上去随意xing很大的工作,他反问我:“你现在又在哪里,姐?”
“我现在啊,”我想了想说,“我今天晚上回到家里,正想打电话问问你在不在家,要不要弄个大餐给你,看来你与这个大餐无缘了呢。”
“哇,那还真是我的损失了!”邹天无不遗憾地说。
“没办法,谁叫你不工作则已,一工作就要做空中飞人了呢。”我说。
“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邹天邹天兴致来cháo地说,“反正以前读研究生的时候也是这样,跟着导师跑项目,现在好了,工作xing质差不多,只是以前陪老师跑项目的时候不用喝酒,现在陪客户是需要喝酒的。”
“喝酒伤身。”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放心,我年轻,没事!”邹天打了包票。
正在我打算挂电话的时候,邹天嘱咐我道:“姐,你要回去的话,去看看高哥吧,他最近似乎挺惨的,他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因为有客户陪着,没能和他说几句,似乎他在一个官司上面吃了亏之类的。”
这个高展旗,出了事几乎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样,我在心里起了怨念,但还是说了邹天两句:“你少拿别人的事上心,做好你自己的事qíng就够了!”
“我知道了,姐!”
挂了电话,我在收拾行李,忽然想到我这一去一回,还有中间耗费在案件上的时间,也许一个周末两天的时间并不够用,我不得不给邱至诚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两天?”他的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不方便吗?”我问。
“是不方便。”他直接了当。
“那我看看能不能改签……”
“不用了,到时候我再随机应变吧。”他也不等我说完,就径直地挂了电话。
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着我与邱至诚手上的案件,想着有哪个案件需要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完结或者办理手续之类的事qíng,但这样想着并没有让我理出个什么头绪,却给我在后面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到了机场,在自动取票机前换取登机牌的时候,我这才意识到了先前收拾行李时所忽略的一个重要环节——我竟然忘记了携带身份证!
这个时候再送机场回去拿身份证几乎不可能了,我只能想到在我的办公室还有一条备用钥匙,可以让其他人去帮我取了身份证送来机场。
我打了电话给邱至诚,他在电话里头的语气听上去很不快。
“邹律师 ,请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