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我返回屋拿了一瓶药酒出来给左辉,“这是我去香港的时候买的,药效应该比国内的红花油好用,你帮我转给老高,并告诉他,对不起了……”
“邹雨,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左辉解释地说。
“我知道啊,”我自嘲地说,“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我gān嘛还要把药酒给你,本来就是老高该打。”
“不会吧,你是站在邹天那边的。”
“那是我亲弟弟。”我说。
“可是老高他不觉得他有什么做错啊,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做错啊。”
“那就是你做错了。”我说。
“我做错什么了?”左辉问。
我不耐烦起来,想要打发他走。
“你那会没跟我离婚的话,哪怕林启正怎么招惹我,我也不会受他诱惑,再接着发生那么多的事,总之,都是你们的错。”
“邹雨,你喝酒了?”左辉关切地问。
“没喝,但是我清醒得很。”我说,推着他出门,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对房门进行了反锁。
等左辉在外头的敲门声逐渐变得没有之后,我gān脆也从冰箱中拿出了两罐啤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酒jīng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让人忘却暂时的烦恼,正所谓的一醉解千愁,就是这个道理。当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怕醉,我只是怕自己不够醉。
☆、第三十三章 出事
我似乎是被一阵声音弄醒的,虽然我并不清楚,那是门铃的声音,还是电话的声音,反正醒来的时候,艳阳已经高照,看了挂在窗上的时钟,才发现是次日的十二点。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门铃在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被门铃声弄醒的,赶紧跑去开门,发现邹天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外。
“gān嘛这样一幅表qíng?”我问他。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反问我,又冲进房里,像是寻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似的。
“gān什么啊?”我问,“我知道我反锁门错了,但是你不应该把那么多酒放在冰箱里面——”
“你喝酒了?喝了多少?”邹天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真不清楚,好像是把冰箱里面的都喝光了。”我说。
“姐,那里有一打呢。你真的能够自己一个人喝完?”
“那要不然呢,”我问,“和鬼一起喝啊。”
邹天yù言又止。
“有什么说的就说,别扭扭捏捏的。”我留有宿醉后的酒气,很看不惯邹天的犹豫。
“我昨天看到他的车在下面了。”邹天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反应过来,问:“谁的车?”
“姓林的。”
“在哪里……”
“在我们小区楼下。”
我原先被人吵醒的不快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说不常来的尴尬。
“所以你认为,昨天晚上,他在我这里过夜了?”
邹天不言语。
“我告诉你,邹天,我邹雨在感qíng上没有骨气,但是也绝对没有到去破坏别人的合法家庭!这一点我至少可以向你保证,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以为你姐过不了那个坎,忘不了那个人吗?”
“我的意思是说,他现在濒临下台的危险,如果他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点慰藉才来找你,我一点都不介意。”
“他濒临下台的危险?”我十分意外。
在江心瑶找我的那个晚上,我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作为林启正合法的妻,她怎么会来找我说这些话,可是那个时候我防备的心太重,我只不过是想尽快摆脱江心瑶,我并没有过问。
实际上,我是在有心地避开与林启正有关的所有事项,包括他的妻子,包括他的有关信息。
“是的,”邹天说,“我昨天也是听高哥说的,听说他签了一份不该签署的文件,最后导致他们的公司出现了重大决策失误,据说损失了十个亿。”
“十个亿?”我越听越觉得事态的严重,我仍记得,三亚的项目,那时的标的是一个多亿,虽然最后是三个亿完成,但那时致林上下几乎是齐心协力,才得以完成,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决策才致林集团一下子损失了十个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