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正要发话,邹天突然叫道:“对了,姐,你要成立律所的话,你就可以和姐夫不分手了。”
我的脸一阵青红皂白,低声叱呵邹天:“你在乱说什么话?”
“那个邱至诚啊,前段时间我在上海见到他,我跟他说为什么不来找我姐了,他说你和他分手了,再问为什么,他却什么都不说,只告诉我说不要将我见到他的事qíng告诉你,你现在要是成立律所,你可以让他加入,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分手了。”
高展旗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半天问我:“那个姓邱的,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有些难以言状。这时梁芳开口为我解围说:“我说老高,邹律师现在有男朋友很奇怪吗?”
“不奇怪,”高展旗说,“奇就奇在她从来都不告诉我。”
“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告诉你?”梁芳问。
高展旗哑了火。
“也不是这么说,”邹天缓和气氛地说,“我姐有男朋友的事qíng,要不是被我撞见,她都不跟我说,更何况,他们两个还分手了。”
几个人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我,我十分无奈,硬着头皮说:“那都是过去的事qíng,既然已经分手了,我没必要 跟你们说,而且今天的议题也并不是他。”
“可是邹雨,你jiāo男朋友的事qíng……”高展旗yù言又止。
我其实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是想问,林启正知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又怎样,我的人生早已不围着他转,我有能力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走怎样的路。
我沉了声,阻断话题说:“今天就说到这里,有什么事的话,下回再说吧。”
☆、四十一 惊人消息
回家的路上,邹天一直默默无言,我亦不说什么话。
可进了家门,他突然就爆发地问我:“姐,我不明白,邱至诚那个人挺好的,为什么你要和他分手?”
“大人的事——”
“不要cha嘴对吗?我偏要cha嘴,”邹天愤愤不平地说,“我那会真认定了他是我未来的姐夫,你回上海了,是因为我,可是人家现在也在上海,你却不给他一个机会,也根本不考虑,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姓林的?你回上海不是为了那个姓林的吧?”
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觉得我的人生自从和林启正扯上关系后,现在在他人的眼中,竟然是这样龌蹉不堪,虽然我知道和林启正jiāo往的历史,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qíng,可当我想要往前走 ,似乎总有一个两个地提醒我,邹雨,你曾做过的事qíng,难道你忘记了吗?
“如果你那样想,我也没办法。”我压低声音说 ,无力与他争辩。
“可是姐,你就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吗?哪怕是欺骗我也好啊,你说你回上海不是为了那个姓林的……”
“我回上海为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说完,便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和衣躺在chuáng上。
邹天来敲门,我也不理,甚至将自己的头埋在枕头下面,彻彻底底地当一回鸵鸟。
我并不是不在乎于邱至诚的这份感qíng,然而当初我选择离开他,的确是因为回上海陪邹天的原因,可当初邱至诚从大城市回到小县城,就是因为不想过大城市的生活,回小县城奋斗,我又怎么能够如此自私,让他为了我而来到上海?
相信我,不是不爱,是爱得不够深 ,还不足以令我自私到让他改变成我的附属品。
而这样一想,我忽然想到我与林启正的关系,曾经,在致林集团做法律顾问的时候,我整个人除了工作上的事qíng之外,几乎是围着他团团地转,那个时候,我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只为了和他在一起,现实是这样可笑,可笑到我沦为了他的附属品却还不自知。
第二天我起来,顶着个蓬松的头发去开门,又是高展旗这货,只不过这回不带老婆了,站在门口gān巴巴地望着我 。
“gān嘛啊?”我问。
“找你要身份证还有律师执业证之类的证件啊,你忘了,我们要办律所的嘛。”高展旗笑眯眯地说。
“哦哦哦。”我反应过来,转身回去找证件。
在经历了一番翻箱倒柜之后,我终于把证件找齐了,拿给高展旗,他却看着我笑 ,惹得我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