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gān嘛?”我没有好气地问 。
“邹雨 ,那个邱至诚……”他yù言又止。
“你无不无聊啊,”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这个话题,“都过去式了,你怎么老是翻旧账。”
“我不是翻旧账,我是想说——”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坚决地说,“就像不要再我面前提起林启正一样。”
“这不好吧,你总不能分手一个,就叫别人不能在你面前提起吧?”
“我有选择听的权利,也有选择不听的权利。”
“话是如是说,”高展旗停顿了一下,话语变得有些深不可测,“我只怕在以后的日子,这两个人的名字 ,将会和你邹雨的名字,如影随从。”
“神经病!”
“神经的可不是我,”高展旗恨恨地说,“你知道你昨天走了之后,我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我不动声色。
“你知道致林集团为什么又要展开法律顾问单位招投标工作?”
“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是因为他们的法律顾问和总裁闹得不可开jiāo。”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有趣,我奇怪地问:“法律顾问是集团请过去的,如果跟总裁闹得不可开jiāo,大可以开除那个法律顾问啊。”
“正是因为开除不了才闹嘛。”
“怎么会开除不了?”我来了兴趣。
“总裁虽然负责全面工作,但是法律这块的,你猜猜分管这块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 ,总裁想要开除一个人,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你真的以为致林集团总裁那个位置好坐啊?”高展旗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我,“那是家族企业,总有各方面的难处。”
“是吗?”我冷冷地说。
“不是当初我们还当不了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高展旗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不要忘了,邹雨,家族企业最大的优势就是团结,最大的劣势就是任人唯亲,所以一般来说,企业家都不怎么喜欢有几个儿子,这样分起家产来,兄弟间会争个你死我活。”
我皱起了眉头,说:“可是林启正已经坐稳总裁的位置了啊。”
“他坐稳是坐稳了,可下面不听话,他也没办法 。”
“这又是怎么说 ,难道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他还不能决定了?”
“他能决定,”高展旗向我闪了两次眼皮,“他当然能决定,我只是说 ,他现在和他们的法律顾问闹得很僵,所以他需要重新启动对顾问单位的招投标工作。”
“乱七八糟,都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
“不乱,”高展旗镇定地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和林启正闹得不可开jiāo的法律顾问,他的名字叫做——邱至诚。”
“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高展旗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昨天我刚刚打探回来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诧异地看着高展旗,仿若他的话像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完全没有真实xing可言。
“你没有听错,那家伙,和林启正闹得不可开jiāo的人,他叫邱至诚,这个消息是从我致林集团女朋友那边得来的消息。”
“这不可能,”我忽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主见。
“我说邹雨,难不成我还能骗你?”
我没有回答。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从现在开始,我觉得你的人生,真的像是一幕戏剧。”
☆、四十二 深夜
这一夜,我毫无防备地再次失眠。
高展旗的话让我感到震惊,我坚信,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和我处于同一样的位置上,一定也会感到震惊。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电视机里面狗血令人鄙夷的爱恨qíng杀报复,可当现实完完全全地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都是这样可笑。
可笑的是,我必须把这些戏剧当做人生一样地植入我的生活当中,还要避免被别人看成是笑话。
半夜,我起来到厨房喝水,没想到邹天也在厨房里找水喝,他看到我,问:“姐,你的脸色很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