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舒若尔就是那个没有理智,没有智商qíng商的失控女人。
而且还是,隐忍多时的,突然爆发的失控女人。
原本被欺骗,抛弃,是她心里过不起的坎,接着孩子跟毁容更是她难以接受的事,只是未免让舒父担心,连日来,不管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痛苦,她都是极力忍着,撑着,不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
而这种的隐忍,忍得越多,心理就容易出问题,qíng绪越容易失控。
这种失控,是任嘉致招架不住地,他连上前拥抱她,哄她都做不到。
因为她不许,而他也不敢贸然硬来的,碰到她伤患之处,加重她的痛苦。
“小耳朵。”眼看她提到孩子,又难过伤心的忍不住要掉眼泪,他手足无措的,焦急地哄着提醒她,“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你不要哭,脸上还有伤,不能哭的。”
眼泪咸,流进伤口会加剧痛感,也不易于伤口愈合。
可对一个痛苦难过到极点的人而言,连哭都要忍着,是件多么残忍,多么难忍的事?
“那你出去,不要让我看到。”现在舒若尔正在承受这样的残忍,而这样的残忍,也在催动她的qíng绪。
恰在这时,病房门开,是亲送慕邵霆进电梯才返回的舒父。
我是真的爱你 344:bào躁的抓自己头发,恨不得撞墙
还没进门,就先发现不对劲,倏然变脸地,跑近病chuáng,“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舒若尔一抽一抽的,哽咽着,又要死咬着唇,忍着不让眼泪往外冒。
一双露在薄纱的外的眼睛,水盈盈,红彤彤的,看着很是委屈,可怜。
“是不是你又对她做什么了?”见她这样,不等她自己说,舒父就怒不可遏地扭头,质问旁边拿着枕头的任嘉致。
任嘉致难以启齿,只是走上前,把枕头放到chuáng上,温声哄着,“你想我出去,我出去就是了,你别再难过,别再哭了好吗?”
“走。”只说一个字,舒若尔都差点破功,让自己痛哭出来。
沉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任嘉致忍痛站起身体,转身面向提防自己的岳父,“爸,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事要做你就叫我。”
“不要在外面,要走就走得远远的。”听到他这样说,舒若尔还不依不饶了,已经哭出来的看向舒父,“爸,你帮我把他赶出去,赶得远远的,不要让他守在门口,我看到他就讨厌。”
此时此刻,舒若尔是一点都不憋着心里想法,不委屈自己。
嗯……也有一点故意的成分。
而舒父,看着女儿都哭了,料想这混小子,定是又乘自己不再,真惹她伤心了,立时就上手,推还盯着女儿看到男人,赶人,“若尔叫你走,你就走吧,走远一点,别等在外面惹她心烦,惹她伤心,你带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大的了。”
“爸……”出去可以,但出去连门口都不让待,任嘉致还有些不愿。
“别乱叫。”舒父粗bào地打断他,见他不qíng不愿地,松开手就快走到一边,抓起放在角落处扫帚,就用杆子那头对着他,做出要打他的样子,威胁,“你走不走?走不走?”
“爸……”
“啪。”他刚叫,舒父就一杆子打到他身上,“还不走是不是?”
任嘉致无奈了,看向病chuáng,想叫小耳朵,想在出去再跟她说句话,嘱咐她,就见她已经止住泪,惊呆似的看着他跟岳父。
瞬间,任嘉致觉得,这一杆打能换她不哭,是被打得值了。
然后,就在他觉得值得这瞬间,见他还无动于衷的舒父,恼火地又打了两下,一下还比一下重。
“好了,爸您也消消气,我这就走。”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不哭,他可不能再继续惹她,又让她哭。
年纪大了,这几日又心事重重地没休息好,这番大动gān戈,舒父明显气喘,但还是在他出门时,厉声放话,“走远一点。”
关上门,任嘉致满脸苦涩,悔恨,懊恼。
悔恨自己之前所犯之错,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脑抽的跟她提孙雁凝,跟她提签离婚一事?
自己作死就算了,还划开她伤口,往她伤口处撒了把盐。
现在被赶出来也是活该,只是不知道,这次被赶出来,又要多久才能被允许进去,被允许陪在她身边,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