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致bào躁的抓自己头发,真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病房里,舒若尔从看到父亲动手的惊呆中回过神来,抽吸鼻子,“爸,你开门看看他有没有守在门口。”
舒父看她一眼,把扫帚放回原位,又走回门口,打开门,望外看。
抓狂地任嘉致并没有走远,听到开门声回头,与舒父对视,张开口,一声“爸”到唇齿,又咽了下去,因为一旦叫出,里面的人就会听到,自己没有走,所以,他只能是带着祈求地,对舒父摇头。
“砰”的一声,是舒父加大些力的关上门,转身走向病房,“没有走远,站在隔壁病房门口扯头发呢。”
“啊?”扯头发是什么梗?舒若尔表示不知道,有些好奇。
舒父拿起枕头,重新给她垫好才解释,“就是特别后悔,恼恨地自己揪自己头发。”
“……”舒若尔忍不住脑补画面,莫名感到一丝喜感。
只是这样,他在她心里的人设,就真的是一路崩塌,崩得一塌糊涂,仍不知道后面还会崩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面目全非?
舒父放好枕头,坐回椅子,无耐心疼地她,“这下子消气了?”
眨下眼皮,舒若尔抹了抹泪,回望舒父,默不作声,唯有眉眼在传达,已不是方才那么气愤,难受,但要说完全气消,却也是不太可能。
舒父也知道,轻叹口气,“你可不能再继续这么吓我,我这颗老心脏可是经不起吓的。”
她身上多处受伤,又刚小产,是真经不起太大qíng绪起伏的。
舒若尔垂下眼眸,“对不起,爸,我会注意。”
这就是她再痛,再bào躁,都尽可能地忍着不发的原因。
最亲的人会很焦心。
……
傍晚,胡静芳跟女儿前来送饭,看到自己儿子,又颓废的被拒在门外,顿时心脏一缩,忙走过去,“你这是又怎么了?”
中午她走的时候都还好好待在病房里的,怎么过几个小时就又变了?
“不小心提到孙雁凝跟离婚协议,让她生气了,难过了。”任嘉致倒也没有瞒着,qíng绪非常低迷。
胡静芳都要被气得说不出话了,单手指着他,你了好几个,才把话说完,“你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自掘坟墓地提这个?难道你不知道,这才是她真正最为介怀的事qíng吗?”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不就是当时脑抽,没有注意,没有忍住呢嘛。
任嘉致起身,“走吧,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他已经被赶出来一个小时了,想来她气应该消一些了,现在又有长辈同行,她应该是不会再bào怒地,要把他赶出来了。
他希望是这样,不会再有差错。
任嘉致现在,为了能够守在她身边,得到她原谅,已经是连尊严,面子,骨气等等这些品质都抛却了,连亲妈的面子都要借用了。
窝不窝囊这个问题,他是完全都不在乎了。
胡静芳看他,也真的是又气又心疼,她收敛起脸色恨铁不成钢,唉声叹气地走到舒若尔病房前,敲门,“亲家,若尔。”
只是象征xing地敲两声,叫一下,敲完不等回应,就推开门。
我是真的爱你 345:挽回是条满满长路
“亲家,若尔,我跟小禾给你们送饭过来了。”仿若是全然不知儿子又被人赶出门,胡静芳脸带着慈祥地笑容,打头走在前面。
她没有表现出不悦,舒若尔却忍不住有些心虚,眼眸闪烁的,“妈,小禾,谢谢你们,辛苦了。”
“一家人不说这些。”说话间,胡静芳已经熟门熟路地走向餐桌。
自然,跟在他身后的任嘉致也走进病房。
他也像是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刚被赶出去的事,进门打声招呼,“爸,若尔。”就不管父女两看自己是何眼神,是何态度的,动手拿小桌子,给舒若尔放到病chuáng上。
在他靠近时,舒若尔的小眼神咻咻she向他,无一不是在无声地质问他:不是让你走远点吗?你现在进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了?
任嘉致像是没看到一样,对她扬起人畜无害地笑容,一口白牙格外整齐。
“嫂子。”就在两人无声对视,暗cháo汹涌时,任嘉禾端着舒若尔那份晚餐走了过来,“哥,你让让,我放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