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军恋·提拉米苏_作者:戰戈/战戈(32)

2017-12-04 戰戈战戈

  说罢,她深深吸了口气,那个委屈的小表qíng十分撩人,我握着她的手,又轻轻地拍了拍。

  她笑了,说:“没办法,一个人感qíng的事从来是复杂的,而一群人的感qíng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就像那首乡愁,明明是一家人,但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是啊,我想真正的愁思都是这样,yù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把桥桥的比喻转述给中校,中校听了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我记起来了,台湾香港是超过六个月就走不了了。恭喜你,政审通过了,不过你得写一个qíng况说明。”

  ……

  回到新训这个事儿上,我盯着眼前的这盘麻薯,忽然有点想哭。

  qíng怀这玩意儿,真的直击五脏六腑啊。

  这几日训练内容已经完全成为队列、手榴弹投掷和战术基础三班倒模式了,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qíng。

  起初在队列训练时,我心里想着这是最难熬的一个科目。

  到战术基础时,我又推翻自己,说在地上爬来爬去才最折磨,最难熬。

  而学到手榴弹投掷时,我再次更正,明明这个才最要命,最难熬的。

  美国军事学院还是豹六来着,他们那儿的人常说一句话:唯一好过的永远是昨天。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毕竟抱怨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

  渐渐在适应,一点点在习惯,快节奏的生活贯穿着一日生活制度,到什么点gān什么事,明明白白十分清晰。

  嘿,桥桥,我真想快点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勇敢,忠诚,有力量,有理智,能守得住国家,能护得了你。”这是我希望变成的模样。

  那年和桥桥二刷《战láng》时,桥桥嘟着嘴,说,“我不希望你和冷锋一样,面对那样的未知风险……”

  我用一小勺哈根达斯堵住她的嘴,继而小声在她耳边:“宝贝难道不相信你男神?”

  她的小手使劲掐了掐我的手臂,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牵起她的小爪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跟小猪一样。”

  ……

  去年跟桥桥说要当兵的时候,桥桥震惊地抬头看我,她手中甜筒上的冰淇淋球掉了下去。“男神,你没开玩笑啊?”

  我点点头,这种气氛很微妙,多说一句话都不太合适。

  她的语气中分明带着怒气:“男神!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哑然失笑,真不知道宝贝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答:“单纯想去。桥桥不希望我变得更有能力保护你吗?”我语气诚恳,语速很慢。

  桥桥咬着手指呆呆的:“那去……两年还是要一直留部队……”

  我顺着手把她整个人拽进我怀里,哄着:“别想太多,慢慢来,谁能知道未来呢。”

  谁能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桥桥挣脱了我,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我没见过她突然就哭成个小泪人的样子,怔得有些手足无措。

  “肖战!”

  隔着半米距离,她喊我。运动着的同学纷纷侧目,让我们立即升级为文体馆的焦点。

  我心脏一震,有点哆嗦的叫她,“宝贝?”

  “王八……”恰巧她猛地抽泣一阵,缓了小半天,才接着说完,“……蛋!”

  有一个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男生离我们很近,他“噗”地一声,喷了一口可乐,随后呛住了自己,待我的目光杀向他时,我看他脸色都不对劲了。

  他qiáng压着嗓子,急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识,咳咳咳,无视我,你们继续,咳咳……”

  女人怒起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跟她讲道理。

  我心中乱糟糟的,但见桥桥委屈的小眼神突然就没了脾气,一点点都没有。

  速度要快,姿势要帅。横抱起她,我就往外跑,庆幸的是桥桥的M大临近文体馆的东门口常年聚集庞大的出租车团体,我拎着猫一样的带她上了一辆出租异常顺利。

  我说,师傅,去南湖。

  师傅cao着一口流利的陕西话:这女娃咋哭咧?伙计你好好对人家娃啊。

  我嗯了一声。

  桥桥咬着我的胳膊,吸了吸鼻子,哼了哼。在师傅把车开成了脱缰的哈士奇的速度后,她倒在我怀里,一脸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