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在看到一个没有暧昧的女生给许致言整理领口他就嫉妒的快要发疯的现在,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他会真的疯狂的,也许会伤害自己,也许辉忍不住伤害无辜的别人。
夏安年害怕那样可能成为事实的未来,也害怕那样有着黑暗qíng绪的自己,他之前从未知道过爱qíng可以让人变得美好,却也可以让人变得疯狂,疯狂到迷失自己。
谢羽清看他只是捧着水杯却没有动作,不由叹了口气。
与之前一定要和许致言见面,对未来还有着无限期待的夏安年相比,他反而更加担心现在这样的qíng绪低迷的夏安年。
他不再会因为想要胁迫夏叶东妥协而拒绝吃饭,拒绝说话,甚至是拒绝睡觉。
但是,他的生理机制可能因为主体的伤心而生理xing的拒绝摄入食物和能量,甚至潜意识里已经在走向自杀的道路上。
谢羽清对于这样的感受再了解不过,那段往事像是一颗深入骨血的钉子,即使已经锈迹斑斑,依然难以移动的钉在心坎上。
没有千疮百孔,但唯一的一个伤口,已经足够让承受的人想要自我毁灭。
那个时候,他任xing妄为的伤害身边的人来发泄自己的痛苦、愤怒、委屈、嫉恨和难过之后,有些东西却依然难以缓解,甚至有一个人独处时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最终,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躲在没有人迹也没有阳光的地方,像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虽然他也是那个心痛的受伤者。
他并没有想要不吃饭,甚至没有想要死去的感觉,但他的身体,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都在拒绝着。
最终,是他的母亲在已经闲置多年的阁楼上找到了自己已经失踪了两天的小儿子,他已经不记得当时女qiáng人的母亲哭泣的样子,他却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的眼泪一下一下砸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泪水才出眼眶,还是温热的样子,却在心里滴出了冰冷的坑洼。
最后是如何放开的谢羽清反而记不清了,也许时间的橡皮擦自有它令人伤口逐渐愈合的功能,也许是之前的生生死死已经消磨掉了他泰半的力量和热qíng。
他甚至忘了当时第一次听到夏叶东和那个女人有了一个孩子的感觉,他只是想夏叶东一直理解的那样,作为一个关系不亲不远的朋友出席了小家伙的满岁宴席。
他把自己伪装成并没有发生一切的样子,事实上,他的一场可以为之而生也可以为之而死的感qíng,几乎所有去参加满岁宴席的同学都不知道,那近乎只是他一个人的爱qíng。
已经分开挺久的同学总要找些可以调侃的话题来热场,难以避免的大家就开始调侃明明年龄要更小一点,却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看着夏叶东的他。
听着所有人在调侃两个人大学时候的关系和刚开始的形影不离,调侃夏叶东有了自己的俏佳人终于可以离开他这个“谢妈妈”的怀抱。
谢羽清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是怎样控制着qíng绪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调侃下,一路维持着自己来上显得格外真诚的笑脸。
他看着那个笑的像个傻子的那人紧张又怜爱的紧紧抱着怀里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看着他跟身旁的妻子幸福的言笑晏晏。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奶娃娃身上,看他在热闹的人群中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来看去。
他当时甚至有了不好的心思,在他有机会跟小宝宝一个人呆在卧室里的时候,他常年拿着冰冷手术刀的手轻轻的落在小宝宝白嫩嫩的脸上,最后滑到脖子上。
只要他用力,这个孩子就会在他手下殒命,如果伪装的好,甚至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没有这个宝宝夏叶东就会来爱他吗,没有这个小宝宝那个女人就可以像从未出现过吗,没有这个小宝宝,时间就可以回到过去吗?
最终,谢羽清只是低头在孩子天使一样的小脸上轻轻的碰了碰。
第二百二十六章 往事
现在,谢羽清看着眼前依然静默的坐着,低垂着头却满是防备姿势的夏安年,那个曾经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也开始要经历人生qíng感的苦痛和折磨。
也许就是那天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彻底放宽了心。
那天满月宴会上,当谢羽清在卧室里轻轻亲吻着孩子小脸的时候,夏叶东和其他几个朋友正好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阳光下谢羽清和小宝宝额头贴在一起的画面,在阳光的she线下,显得格外安静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