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夏叶东说夏安年已经出国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许致言已经不想再回忆一遍,也不敢再回忆一遍。
那瞬间扑面而来的恐慌、无措和痛苦,比他骤然知道自己父母已经离婚的时候,要qiáng烈的多得多。
然而这次,却在没有那个永远带着阳光和青糙味道的怀抱,可以给与他无尽的抚慰了。
他们怎么会分手呢?他和他的小年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手指不停地无意识的收紧,大腿上密布的毛细血管传导着越来越清晰地痛感,许致言终于藉由这痛意回过神来。
他脸色苍白,目光yīn沉的看向前方道路尽头的更远之处,看着又开始yīn下来的天气,已经若似古井无波的开口,声音中却带着无尽的寒冷,“我只说一次,我和夏安年没有分手,永远不会分手,别bī我……”
许致言突然开口,墨言商吓了一跳,却还是松了口气,开口总比不开口要好得多。
余光瞟着表qíng严肃,显然没有任何说笑成分的许致言,墨言商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啊,果然是他兄弟,qíng路跟他一样坎坷。
虽是心里胡思乱想着,墨言商面上却也是严肃的点点头,这个时刻,他可不想在说什么胡话惹怒许致言,也许再一次,他就没脸见人了。
“是是,我知道,你和夏安年,不,许致言和夏安年不会分手,永远都不会分手!许致言和夏安年是世界上最相配,最幸福的一对qíng侣……之一”想到自己和那个依然没有追到的人,墨言商忍不住扬起嘴角,轻轻的在末尾加上了两个字。
许致言却也不在意他的小心思,听着墨言商这样大声的附和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白发苍苍依然手牵着手在雪中散步的样子,甚至也在这幻想中,流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许致言和夏安年永远不会分手,是世界上最相配,最幸福的!”宣誓般,许致言重复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消愁
线条流畅的新型跑车穿过广阔的柏油马路,穿过重重的水泥森林,一路驶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流逝,逐渐热闹起来的欢愉之地。
这个酒吧是之前还没有和夏安年在一起的时候,许致言和墨言商这群朋友们常来的地方。
他之前的圈子中,大部分都是些富二代的少爷小姐,家境也比他好上更多,一群人大部分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了怎样用钱来满足自己的享受,怎样从金钱中获取至高无上的安全感。
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不过也只是针对普通薪金阶层家里的孩子来说,他们才是真正无忧无虑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反而像这些家里或是有钱,或是有权的各种二代们,他们经历的多,见得多,拥有的多,估计的也多,相对来说也成熟的很早,不论是在人事上还是在xing事上。
许致言初中的时候跟着这些朋友们一起进进出出酒吧玩乐,就已经有些人开始初尝禁果了。
对此许致言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但也许是因为他向来对自己就比较有规划,虽然排斥,却也从来没有加入过。
而现在墨言商带他来的酒吧,就是他们之前经常来的那个,酒吧的主人也有曾经朋友的哥哥,换成了一个一起玩儿过的朋友。
墨言商搭着一言不发的许致言驾轻熟路的走进酒吧,虽然后来叫了很多次许致言都没出来一起玩儿,但是墨言商还是经常跟之前那些酒ròu朋友联系着。也没吵一块吃吃喝喝,进出这样找乐子放松的地方。
原本墨言商也没想到许致言会答应他一起过来,毕竟之前很多次,从高中开始,许致言就渐渐淡出了他们这样的活动,转而经常跟夏安年一起,去gān那些“画画”,逛景点儿这样“小清新”的事qíng。
想到这里墨言商就不由有些好笑,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许致言这样的一个别他还粗糙的汉子,怎么能做到每次喜滋滋又兴趣盎然的跟在夏安年身后,逛那些屁都不懂的画展,毕竟对他来说,梵高和毕加索也没有什么区别。
想起每次叫许致言来这里,他都是一种欠扁的语气,炫耀又有些“烦恼”的说,“不好意思啊,名糙有主不方便参加你们这些单身狗的活动了”,再看看许致言现在这样着实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墨言商又不由有些幸灾乐祸,果然前辈诚不欺我,秀恩爱死得快,他自己若是追求成功,一定会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