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有选择的权利,我希望自己是什么呢?
哲人?诗人?学者?科学家?艺术家?
这些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
人往往就是这样,没有选择的时候总是抱怨,而面对选择时却始终迷茫。
而今,面对这近在咫尺的死亡,我却仿佛明白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选择死后成为蝴蝶是希望一世的纠葛和缠绵。我没有能与之缠绵的人,那就让我死后变成一颗树吧。
没有qíng绪没有知觉亦不会有感qíng。冷眼俯瞰着脚下的一切,chūn来而绿,秋至而衰,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任身边走过多少人,历经多少事,沧海桑田,我都站在这里,用旁观者的姿势,记录着别人的故事,一切皆与我无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遭一切都模糊了,梦幻般沉静而安宁的感觉。我听见有人在喊什么,只可惜仿佛从天边传来,隔得太远没听清。
“刀下留人。”
是谁?
留人?
谁?
我么?
风扬起帷幕的一角,我看见一人一骑向这里奔来,马蹄踏在水洼中,水花四溅。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中,明晃晃的一片。
我最后一次抬头看了看天,一滴雨水落入我的眼睛里,我低下头缓缓闭上眼。
鲜红的血迹落在帷幕上,用最后的绚烂宣告一个生命的终结。
这便是血溅三尺白绫了吧?
我居然只能很恶俗的想到这些。
我注定只能是个俗人。
叫喊,嘶鸣,兵器jiāo锋,消失了,一切都隐去了。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像漂浮在云端里,像一片羽毛,很轻很软,不想动,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
原来,死真的不是可怕的事qíng。
第20章 第 20 章 花开了
按照恶俗穿越小白文的惯例,现在应该已经完结了,我经过生死又穿越回了现代,面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大马路,无比傻缺的伸着手比一个v字,大叫,噢耶,老子他妈的终于回来了。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飞奔,寻找……一身古人的装扮引起万人侧目。此时,疏睿党会期待在下一个路口,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jīng英男子出现,与我撞了一个满怀,我看着他熟悉的脸,颤抖着不能言语,画面定格,片尾曲恰到好处的响起。
至于疏徐党么,应该是徐宁守着我的墓碑,等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最后仍然感激上苍,让他有这个可等可想可怨可恨的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画面的最后是白发苍苍的徐美人,喃喃叫着我的名字,一滴眼泪划过眼角,缓缓闭上眼。众人扯着小手帕抽泣,呜呜~~~~为什么?实在是太nüè了~~~~~
不过本文的作者比较无良……
作者:“你再胡乱诋毁小心我换主角。”
咳,好吧,不是作者无良,怪只怪上天闲得无聊爱开玩笑。
我看见一身喜服的阮疏桐和一身喜服的衡睿三叩首拜堂,笑容甜蜜而且幸福。
徐宁一脸落寞的站在人群后面,任众人的祝福声声将他湮没。
阮疏桐和衡睿gān杯对饮,宾客起哄,要他俩喝jiāo杯酒。衡睿笑笑看阮疏桐,虽然一句话也没说,阮疏桐已经默契的将自己的手臂绕过衡睿的,面颊羞怯。二人仰头将杯中的酒饮一饮而尽。
众人又是一阵哄闹,衡睿悄悄握住了阮疏桐的手,阮疏桐愈加羞怯,抬起袖子掩嘴而笑,凤眼明眸微微弯起,盈盈如水波光潋滟。
我呆住了,我知道这不是我,这是真正的阮疏桐。因为这般的倾国倾城之举是我这个A货决计学不来的。
我大约是疯了,竟然冲过去,抓着衡睿的衣襟,道:“你怎能如此对我?”
衡睿一脸的诧然:“公子是谁?”
我愣在那里,嘴巴却不受控制般回答:“我是阮……不,我是谢与时。”
阮疏桐不着痕迹的松开我抓着衡睿前襟的手,将酒杯递给我说:“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不过今天是我阿睿大喜的日子,来者皆是客,疏桐敬公子一杯。”
我看着手里的杯子,久久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徐宁将我拉到角落,还是那样清冷的表qíng,他说:“今晚你我同为失意人,就相互做个伴吧。”
我仰面大笑自嘲道,呵呵,失意人。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谢与时,你这个没用的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