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稍微皱了下眉头:“可是徐宁施主?”
还叫施主,看来还没剃度,还来得及。
我嘿嘿一笑:“正是。”
小沙弥又问:“施主贵姓?”
我发誓,我当时绝对没有发现小沙弥的不对劲。
我说:“免贵姓阮,双名疏桐。”
小沙弥一声大喝跳起来,斗笠一扔:“原来你就是阮疏桐,我今天非替少爷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我瞪着双眼跟灯泡一样,看着小沙弥一头青丝。
我靠!原来古代也有冒充和尚的,怪我太大意,轻敌了。
还没想明白,小沙弥一拳头挥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老子伤口上。
老子嗷~~~嗷~~~连叫数声,捂着额头蹲在一边。
小沙弥揉揉手腕:“哼,让你长长记xing,看你还辜负我家少爷。”
我看着小沙弥傲娇转身离去的背影,内心无比悲戚:唉,要打我,你好歹换个地方打成不?
子曾经曰过:“有困难我们要克服困难迎难而上,没有困难我们制造困难也要上。要发扬革命先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jīng神,坚持以成为打不死的小qiáng作为人生终极目标,并为之奋斗终生。”
飞雪:“哪个子曰的?”
我答:“老子。”
“老子什么时候曰过?”
“不是老子,是老子。”
“什么老子?”
“注意重音,老子。”
飞雪:“……”
飞雪问我:“你还去不去?”
废话,当然去,一次失败哪能击垮我?不过以防万一,这次要做点准备。
第二天,同样的地点,小沙弥仰着下巴傲视群雄——我,说道:“想见我家少爷,先过小爷这关。”
为了见徐宁,就算让老子过五关斩六将老子也认了。
老子知道老子他妈的混蛋,徐宁为了救我连他爹的免死金牌都出动了,所以,他现在怎么对我我都没意见,不过,仅限徐宁,关你小子屁事?你一个下人,在这chuī胡子瞪眼给谁看?老子上次不和你计较,你他妈的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小沙弥yīn沉着脸,故技重施,一拳挥过来。
却只听一声惨叫,小沙弥痛苦的揉着拳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嘿嘿一笑,取下缠在头上的铁器,啧啧,力道不小啊,都凹进去了。
我说:“小师傅,你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吧,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见徐宁?”
小沙弥抬头,委屈的看着我,小脸憋得通红。
我露出佛祖般的慈爱笑容摸摸小沙弥的头,道:“你家少爷有没有告诉过你,打人是不对的。”
小沙弥贝齿一咬,嗷~~的一声高高跃起,脚底仿佛装了弹簧。
我一脸仰慕:高人啊~~~~~~~
然后我眼前的世界黑了……
迂回缱绻的惨叫声久久回dàng在山林中,优美如百灵鸟的歌谣,高低起伏错落有致,让我想起来某种文艺的描述:初看傲来峰削壁gān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jīng神,如一条飞蛇在huáng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cha。
飞雪狠狠一掌摁过来:“你还有心思拽文?”
我捂着眼睛,对着花镜顾影自怜:“慕郎,妾身是否依旧容颜?”
飞雪恶寒:“你这是在抛媚眼么?别忘了,眼还肿着呢。”
肿就不行么?不许歧视眯眯眼。
衡睿突然进来,疑惑的看着我,道:“小阮,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青了?”
我惊诧,不好,一回头,却发现飞雪已经瞬间转移到房梁上,悠闲的晃着两条长腿,一副我看你怎么回答的表qíng。
我讪讪而笑:“夜凉露重,起夜时不小心滑到了。”
飞雪险些从梁上掉下来。
衡睿疑惑看了看我,也没多问,只说:“下次小心些。”
我眯fèng着本来就只剩下一条fèng的眼睛看衡睿:“阿睿,你可不可以帮我弄条船?”
衡睿疑惑问道:“你要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