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_作者:风干的米(50)

2017-11-30 风干的米

  我拿过一根黑色的带子绑在额头上,遮住肿胀的右眼cos独眼龙:“我要成为海贼王。”

  事实证明,老子的确是先知。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bào雨的洗礼——我估摸着是不是雨神落了雨具——整个京城都淹了,霖音寺山脚下的涓涓细流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大河波làng宽。

  我坐在船舱里,心惊ròu跳的看着飞雪撑船。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会是你撑船,难道没有船夫?

  飞雪道:“我就是船夫,你不信么?告诉你,我在成为走飞檐的之前曾是江洋大盗。”

  “哦?”我来了兴致:“那怎么改行了?”

  飞雪叹气:“láng多ròu少,生意不景气啊。”

  一个làng头劈过来,我湿了身。

  我抹去脸上的水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在十米不到的河里,一个时辰还靠不了岸吗?”

  飞雪撑一蒿子,说道:“你懂什么,表面越是平静,下面越是暗流汹涌。”

  呵呵!

  飞雪:“你不信?”

  我信,呵呵。

  飞雪扔掉蒿子,跨过来,死命摇晃我的肩膀,琼瑶剧女主角上身:“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向后仰去,险些翻进水里。我信我信,欸,妈诶,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想起今早衡睿一脸微笑的告诉我:“我帮你弄了一艘船。”

  我听见这个艘字,笑出满脸褶子像一朵妖冶怒放的□□,说道:“哎呀,其实不用啦,真的不用弄这么大一艘的。”

  衡睿道:“不,是很小的一艘。”

  我问:“有多小?”

  衡睿:“很……小。”

  然后我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很小。

  我微笑着看衡睿,温柔的抚摸他的脸:“亲爱的,不是所有的船都可以叫艘的。”

  现在,在这“艘”船上,我和飞雪相互扶持,勉qiáng将纤细的小身板挤在舱中上演鲁滨逊漂流记。

  飞雪突然放开我的肩膀,郁闷的坐在船舷上cos思想者。

  我疑惑:“慕郎?”

  飞雪:“……”

  我捏起嗓子:“郎君啊,你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我疏桐讲,疏桐我为你解忧伤。”

  飞雪:“……”

  我宽衣解带,顺便帮他宽衣解带。我唱:“郎君啊,你是不是困得慌,你要是困得慌,对我疏桐讲,疏桐我扶你上竹chuáng。”

  飞雪难得没有对我拳脚相加,我反倒怪不习惯的。

  我推推他:“你怎么了?”

  飞雪忧伤的说:“我晕船。”

  哈?船夫晕船?是你晕了还是我晕了?

  飞雪很郑重的看着我,说:“疏桐,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人是可以站在水上的?”

  水上漂?传说中上乘轻功?在哪在哪?

  飞雪指指我身后:“下巴扶好,别掉了。”

  切,飞雪也太小瞧我谢小爷了,不就是徐宁撑着伞一身白衣飘飘站在雨中羽化登仙么?不愧是美人啊,大雨天里,还是这么清丽脱俗,简直比这雨水还要冰清玉洁。不过,他,貌似好像真的是悬空站在水里。

  真人不露相啊,徐宁,莫非你是武林高手?

  飞雪道:“奇么?”

  我道:“奇。”

  “怪么?”

  “怪。”

  “奇怪么?”

  “奇……怪……”

  “下巴脱臼了么?”

  多大点事,至于么?还下巴脱臼,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我只不过是直接掉进水里的而已嘛。

  第25章 第 25 章 老子劫色不劫财

  飞雪凄厉叫了一声:“疏桐~~~~~~~~~~”

  我虎躯一震,想起我死前的那场车祸,小莉也是这么叫了一嗓子,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我还能再听见,虽说完全不是一回事,但老子心里颇感欣慰。

  我浮起身,向飞雪挥手示意。现在这虽然是阮小弟的壳子,好在当年的狗刨式还没忘记,阮小弟身子骨又轻,我刨着刨着刨到了徐宁的身边,手脚并用上了岸。

  上岸我才看见徐宁根本不是悬空站在水里,他不过是站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而已。只不过河水太浑浊,已经秋水共长天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