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奇怪。”徐宁道:“阮二公子曾做过睿王的侍读。”
我了然,脑中脑补了某些和谐画面:小小衡睿牵着小小阮商浚,一蹦一跳,童声朗朗:“小么小二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打……”
却见天空黑色的闪电闪过,黑影过后,小小阮疏桐从天而降,叉腰说道:“只怕师父笑我懒呀,没有……”
……
……
额,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阮疏桐叉腰做小泼妇状,道:“浚哥是我的,不许你抢。”
三足鼎立,掎角之势拉开。
阮商浚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两小无猜,小小年纪就搞三角恋,铁器时代的小孩子果然早熟。
我打住自己越来越天马行空的幻想,缩着肩膀凑过去,露出经典的猥琐笑容,冲着徐宁呲了呲牙,道:“他俩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徐宁愣了愣。
我暗叫不好,忘了面前的是徐宁,最近对着慕一飞太多,习惯xing用对着那小子说话的模式对着徐宁了。
我赶紧挺直脊背,呈玉树临风状开始酝酿措辞。
没想到,徐宁并未皱眉,却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缘何话到了你嘴里,会成这样?”
我大感惊喜,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宁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跟我待久了,迟早也会被我带沟里去,滚一身泥。
要是他哪天也来一句:“滚粗。”那就jīng彩了。
徐宁微笑的样子真是好看,看的我如沐chūn风,浑身舒坦。我一下子没忍住,美滋滋就搂过去了。但我还是没敢抱着他,只是搭着他的肩膀。以前老想着有一天能拥徐美人在怀便人生无憾,却也只是想,从不敢做。即使有了那一遭神使鬼差,时至今日我依旧不敢。
徐宁抬眼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一双澄澈的眼,不染纤尘。我心里痒痒,一咬牙,顺手就把徐宁抱住了。
我说:“我这张嘴,确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抬起手指,从他嘴唇边似有似无的拂过:“不过,若是得阿宁相助,自会不同。”
一只饶舌的喜鹊喳喳的蹿了出去,月霞晕出柔和的银色,洒满整个庭院,的确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我向来不信快乐的后面是痛苦。正如我不信那些唯心主义的平衡原理。
所以我并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某些暗cháo正在涌动,呼之yù出。阮商浚的出现正是一切的开始。在后来的某一天,这些积压的暗涌终于迸发,席卷了整个京城,当我发现自己牵扯其中的时候,早已措手不及。
第35章 第 35 章 cháo汐
从理论上来说,阮大叔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风流十三少那样的人物,不然也生不出阮疏桐和阮商浚这样的儿子。只可惜,我穿过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我无缘一睹尊容。不过,记得忠叔好像偶尔提过一次,说阮疏桐其实长得与他老子并不太像,反而更像他的美人娘顾惜琴,而阮商浚却几乎是阮大叔年轻时候的翻版。
看不见正主,看看翻版也行,也不枉我曾仰慕一把。
所以,我将面前的阮商浚里里外外狠狠视X了一把,仿佛我这双眼睛就是X光。
阮商浚似乎被我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掩嘴咳嗽了一声,开始说话:“阁下……”
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他闭嘴。
我他妈的真没心qíng和这人废话。一来,自打我知道自己穿帮之后,我就不乐意这些明明知道我身份的人再拿我当阮疏桐;二来,我对这阮家二哥实在很难产生好感,妈的连自己弟弟都出卖,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
我说:“我不是你弟弟,也没兴趣当你弟弟。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他心中有愧就自我了解了,到yīn朝地府里找你弟弟好好跪下磕头忏悔,别他妈的来烦老子。”
说完我就从他身边擦过去,想走。
阮商浚被我这噼里啪啦的一通说辞给搞愣住了,竟一下子回不了神。等回过神来,我已经一脚重重跨过门槛,踩得脚下的石板路风生水起。
鬼使神差的,阮商浚就过来拽我的胳膊道:“等等。”
我斜扫他一眼,心道:怎么,这是想动手了?
我一甩袖子,挣脱他的手,活动一下手腕,懒懒倚在门框上看着他,道:“阮二爷有何贵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