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过来,谄媚一笑:“公子,这个是那边那位公子送的,说是给您加菜?”
啥?有男的给我加菜?
我抬头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入眼一袭锦缎白袍,淡雅清朗,眉眼如画,青丝半束,余下随意散在肩头,衬着宽肩窄臀,身量修长。
美人啊,美人!没想到老子今天魅力这么大,男女通吃。
我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端着碟子,嘴里咬着筷子,腋下夹着茶壶无视在风中凌乱的小二向美人走去。
美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躬身手一伸:“坐。”
我大刺刺坐下,抓起盘子里的门钉ròu饼就往嘴里塞。
“在下阮疏桐,公子贵姓?”
“免贵姓徐,单名一个宁字,小字翼达。”
我被ròu饼噎住,翻了一个白眼,一杯水猛灌下去才缓缓开口:“号木糖醇居士?”
徐宁停住筷子,长眉微蹙,疑惑的看着我。美人就是美人,蹙眉的样子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我晃过神,问:“徐公子为什么送我点心?”
徐宁笑笑,谦和恬淡:“在下只是敬重公子君子之风。”
君子之风?我么?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阮公子接住的是霖香姑娘的丝巾,京城数一数二的花魁娘子。许多人千金难求一面,公子却断然拒绝,如此高洁不落俗实在叫在下佩服。”
原来如此,我亏大发了……
悔不当初啊。
不过没关系,我谅那什么霖香姑娘,也好看不过你。
我抓过徐宁的手,道:“翼达,还是你懂我。”
咦?怎么连手也这么好看。
周围的客人纷纷石化。
看啥看啥,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调戏娘家妇男的么?
反正老子二皮脸,不知羞耻为何物。
当我正抓着徐美人的手大吃豆腐,却见半路杀出一不明物体打断我对徐美人的骚扰。
不明物体挡在我与徐美人中间,搂着我上下其手:“小疏疏~~~~”
停,我伸出手,拎着那人的后衣服领子扔出去。
兄台,你打哪冒出来的?我认识你么?
兄台抬起头,长得还挺可爱,一张雪白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
可是娃娃脸做的事不可爱,他锲而不舍的粘过来,八爪鱼一般缠着我:“小疏疏,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看上别的男人了?”
老子不认识你,滚开些。
徐美人脸上挂不住,起身向我告辞,匆匆离去,还是那般飘逸。
我望着徐美人妖娆的背影,靠!老子这一穿肯定把脑子穿坏了。不然,为毛老子他妈的看徐美人的背影也觉得这么美。
欸,欸,美人,别走啊。
只可惜身后挂着娃娃脸虎牙兄,老子迈不开步子。
娃娃绕到前面来,扯着我的袖子道:“小疏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可是一吻定qíng了的。”
……
阮疏桐,你能不能告诉老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黑着一张脸足以让包公服毒上吊割腕自杀n的n次方回的脸回家,命秋兰:“后有恶狗追踪,快关门。”
大门吱吱呀呀关上,只听咚的一声,接着门外响起一声惨叫:“呜~~~疏疏,我的鼻子。”
你活该。
接着震耳yù聋的敲门声响起。
老子不理。
娃娃脸特别执着。
老子就不理。
继续执着……
老子本就郁闷又被这冗长的敲门声吵得心烦,大吼:“敲什么敲,有本事自己进来。”
下一刻,娃娃脸翻墙而入,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跌下墙头。
秋兰扑通跪下:“奴婢不知晋王殿下驾到,罪该万死。”
晋王?又一个王?天啊,地啊,阮疏桐,你这妖孽到底祸害了多少王爷?
晋王殿下抹去鼻子下面两行血迹,咧着嘴贴过来,道:“疏疏~~~~”
我摸着小孩儿的头,道:“诶~~~乖侄儿。”
忠叔小贵栓子吉祥吓得纷纷跪下,行如抖筛。
至于么,是他一直叫我叔叔的。
“疏疏,你忘了么?那一日在大明湖边的槐树下,你一袭玉袍撞过来,你我双唇相接,就此缘定终身。”
娃娃脸哽咽了一下:“疏疏,你还记得一百零九天前,大明湖畔的衡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