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晓下意识的握拳,美眸紧眯:“但愿如此!”
对视一眼,两人脚底同时用力弹she|出去。此刻虽没有一较高下的心思,却都比方才较量是更卖力,白驹过隙之间便掠入徐太傅的院子。
徐太傅坐在池塘中心钓鱼,两只钓竿都别在水心亭的栏杆上,兀自拿一卷书看的津津有味。乍见两人从天而降,抬眼看其中一个还是素无好感的梁冬晓,立刻拂袖冷道:“你们吓跑了我的鱼!”
梁冬晓轻蔑侧目,直接问:“罂粟呢,你把她藏哪里了?”
徐太傅吃了一惊,理智告诉他梁冬晓并非说笑,忙道:“早就走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你们没遇上她?!”他本来打算留罂粟下来一道用餐,听她说已经与人有约便作罢,是以在罂粟告别时二话不说的放人。
梁冬晓与青菀相视大骇,纵身疾行又回去约定吃饭的汇通客栈。徐太傅站起来遥望,心有惴惴难安,却也衷心觉得罂粟能结jiāo这样厉害的朋友真乃天幸。
原路凌空又过一遭,依旧没发现人群一个如火似荼的花妖般的红影,一前一后的穿窗滑入包厢也不见人,立刻耐不住心烦意乱。
白染、丁楚、青菀、梁冬晓以及贺游南,五个大人各有心思,各自担忧,各自愁眉苦脸,倒是丁炀一语提醒:“我们出来玩儿不喊我小师侄,他一定心qíng不好,会不会半途使坏把姨劫去?”
此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青菀抹了把脸一扫颓丧,握拳狠道:“我饶不了他!”
七王府的后院飘香榭内,赵七美滋滋的任由三个美人争抢着伺候,头枕贵妃般丰腴白|皙的美人大|腿,轻啖西子般纤细柔和的美人送上的去皮去籽的葡萄,眯着眼享受昭君般超然明理的美人为他轻锤腿弯。
“赵七!”
凌空一句厉喝,吓得赵七翻身鱼跃,三个美人怯生生的躲他身后,要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定下心来,赵七逐个轻拍揪他衣襟的纤纤玉手,像来不极请罪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会意,低声下气的好言将三位“夫人”请下去。
一见府里的下人消失,赵七立刻放下王爷应有的架子气度,笑呵呵的迎上来:“什么风把你们给chuī来?不是避开我偷偷吃喝玩乐去了?怎地,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过来请我?”陡然发觉少了什么,“咦”了一声,原来是那一团赤红烈焰,“罂粟呢,怎不见她来?”一见六个人都变脸,连着吓退三步,“你们,你们这是什么表qíng?!”
青菀怒目圆睁瞪着赵七:“老实jiāo代,你有没有把她藏起来?”
赵七立刻喊冤:“我与小妾们玩的好好的,藏她作甚?”
在得知罂粟与他的那一层不可告人的gān系后,赵七避之都不及了哪儿还敢招惹。毕竟是不愿意娶正室回家与小妾们斗的乌烟瘴气,生怕一旦与罂粟走近的了,皇叔与徐太傅暗地里一合计又把自己给祭出去。
梁冬晓嚣张惯了,qíng急之下根本顾不上赵七的身份,欺近来一把揪住他衣襟:“你确定说的是实话?一旦给我发现只言片语的隐瞒,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赵七一听来气,好歹也是皇太后最宠的皇孙、皇帝最疼的儿子,懒得与亲近之人摆架子就算了,何时容许谁骑在自己头顶上拉|屎。冷哼一嗓隔开梁冬晓,嗤道:“本王说话一言九鼎,信不信由你!”
梁冬晓被他身上陡然迸发的皇室贵气吓得一个趔趄,贺游南上前搀住,沉色道:“罂粟不见了。”
赵七大惊,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气顿时烟消云散,扶额láng嚎:“这又怎么一回事?!”
☆、第五十一章
罂粟头脑昏沉四肢麻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空有灵魂的木头玩偶,任何移动都由傀儡师牵着的连线cao纵,连掀开眼皮这简单至极的动作都无力完成。
忽听外面走廊有人窃窃私语,罂粟jīng神一震戒备心起,直令她抓耳挠腮的躁乱刹那间烟消云散。
突如其来的“吱呀”声后,近处的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便听一阵清晰无比的杂沓脚步声。罂粟听出明显不是一个人,至少得有三四个,脚步或轻或重的,理应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小跑步追着的孩子。
正心乱如麻的寻思着,灼热的炙烤陡然扑面而来,罂粟只觉上下眼皮都被映成猩红一片。她不敢动弹——原本就动弹不得,现下连呼吸也小心的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