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闹得坐不住,连忙扯着宋榕说:“我不搁这儿!我饿了!你带我走!”老头子猜不出我的来历,见他的态度便不敢怠慢,于是邀我们往他房里去。
他就在酒店顶层包了房间,虽然仍是栋销金窟,却好歹不似刚才酒池ròu林的样子,宋榕一口一个“佛爷”喊着他,两人在大厅里说得xing起,一个老法的姨太要酒店送上来饭菜,我舀了石斑鱼汤拌了大半碗泰国米,舀了几口搁到一边去,又用手抓着蒜烤生蚝吃,抹得十指油光可鉴,起身往宋榕身上蹭。
他正跟佛爷说得顺利,随手拿了个滚圆的香橙给我玩,那姨太太捧着口黑皮箱放到桌上来,留着寇丹的手小心掰开箱子,里面满满排着袋装的白粉。
佛爷笑道:“你瞧一瞧,这都是正宗的好货,你也知道运这一趟有多艰难,咱们都是老相识,不要亏待了我。”我小时候见惯了这个,随手抓了一包玩,宋榕忙抢过去,哄着说:“烫手”,要我到一边去踢橙子。
我抬头见墙上悬了一杆翡翠嘴的烟枪,又闹着要拿下来玩,佛爷唤着姨太太摘了给我,一边对宋榕道:“这是从个满蒙遗贵手里买下的,我这里有现成的烟药,你可愿意试一试?”
我回过头笑道:“我知道宋榕过去吃这个呢,自己后来戒不掉,马占不高兴就打他。”他脸上一僵,朝着我冷笑说:“难怪大哥喜欢你作疯子,真真的讨人嫌。”
第101章
我嘻嘻笑着拿烟枪怂恿他,佛爷生得雪白肥大,脑袋好像一颗ròu丸子,要人送过来一个翠蓝小瓷盒子,揭开盖指给我们看:“你瞧瞧,我巴巴存的好物件,自己还没舍得用。”
探过头瞧了一眼,见是一盘黝黑的阿片,抿了嘴哧笑说:“不过有个卖相。”捻了一抹烟膏灌进烟枪里,凑近烟灯前点了火,对宋榕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跟马占说。”
他yīn着脸过来扯我,我深深吸一口烟,一束青雾迎面喷过去,呛得他涕流直下,连着痛打几个喷嚏。
佛爷笑道:“这小少爷哪一位?”他寻着绢子往脸上抹了,不耐烦说:“听人讲是姓封的后人,我们老大心尖上长的ròu,多看一眼都要跟你拼命。”那人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是过去贩黑米的封家啊,翻手为云覆手雨,依到以前可不是随便得得见的。”
不由分说扯着我端详。宋榕一把撇开他,揪着我跟主人告退,佛爷追问道:“那货怎么样?什么时候算jiāo接?你们再不定下我可要卖给别人了。”他笑道:“我们大哥不知听了哪个疯言疯语,把钱砸到边境去,也不是周转不来,不过总得缓几日。”
佛爷眼珠子溜溜转着,抿了嘴笑道:“既是你开了口,我哪能不卖这个面子。”
上了车往家去,天已经露出雨肚白,我玩得筋疲力尽挨到他怀里,一阵风似的穿过这一夜甜醉。车子驶进宅院里,他抱着我往楼上去,马占正因我无故离家憋了满腹怒气,见我们如此回来,bào跳如雷指着他骂道:“他疯了有人担着,你算什么东西,陪着他一块疯!”
宋榕面上一阵青白,也不多说什么,把我搁到沙发上,冷着脸往别处去。我被马占吼得惊醒过来,揉着眼睛学了他说话:“马占,你发哪门子的疯,吵得孤睡不着。”
他“噗哧”一声笑出来,忙把我抱回卧房里,放到chuáng上细细揉摸,好像生怕我贪玩,落了鼻子眼睛到外边去。我困意勃然,耐不住受他胡闹,伸着手赶蝇子似的哄他走,他忙叫人端上热水来,自己蹲在地上替我洗脚。
一边牢稳捧着脚踝,一边拿热毛巾轻轻抹着脚趾,足上舒坦得被裹着,温热爬进骨头里,我正被服侍得受用,趾尖忽然挨上一片绵软,睁了一只眼偷偷瞧过去,却见他捧着脚踝往趾头上舔,不禁闭着眼吃吃笑起来。
他松了口徉怒问:“你又笑什么?”我说:“笑你肚子饿不去找吃的,倒是来啃我。”他脸上微微红着,伺候我睡到chuáng上,借着要换衣服,双手像数肋骨般沿着腰侧轻轻揉到肚皮上,我虽累得昏昏yù睡,却也老实张开腿,他把手抚到屁股上,指头好似生出嘴,如饥似渴吸吮着皮ròu,我给他揉得又酸又痒,半张着嘴呜呜的叫唤,他顺势亲到唇上,湿淋淋的舌头勾进嘴里搅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