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134)

2017-11-07 鲜血淋漓

  而他对我又能容忍到几时。一颗心隔着肚皮碎成几瓣,ròu筋裹着血又攒成团,我蹙着眉支起身子,丫头忙凑近了问可是要寻水喝,我笑道:“姐姐,难为你又照顾我。”

  马占看着丁纪悯的尸体被料理妥当,在亡妻身边守了一阵子,便吩咐下人把她抬出去入殓,他估摸我该是醒了,抽尽最后一口眼,压灭了明红的火光,再往楼上走。

  待行至房门,身上忽然一震,立在房门前呆若木jī,双手却不受控制推开门,却见我仍是躺在chuáng上,一条腿垂在chuáng边轻轻晃dàng,脚趾微微点在地上,旁边倒着个女人,身下殷红的血像一条河把自己裹起来,刺鼻的浓腥一直扑到房外。

  我瞥着眼瞧他,挑着眼淡淡说:“刚才替你妻子接生,有个红润的孩子滚出来,高声啼鸣了几下,可惜没留住。”

  他越过尸体迈到我身边,拎起我的腰把人按在柜子上,冰凉的紫檀木卡着小腹上,后脊被他狠狠往下压。我忽然怕得无以复加,只记得刚才依稀见到罗棋临盆,忙找出刀子替她引产,孩子没引出来,自己却也累得心神jiāo瘁,这一会儿马占又无原迁怒,不禁满心委屈的嚎啕起来。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见我手舞足蹈几乎哭得断了气,连忙停下手把我抱回chuáng上,紧锁着眉头不知该怒该忧。我泪眼婆娑抓着他问:“我如今什么都顾着你,你不能不容我。”

  他听这话唬了一跳,心脏像被我狠狠攥了一把,浑身泛出迷惑的甜软,往日的qíng怨一幕幕如跃纸上,不知自己何时深陷进去,再也不能全身而退。

  他毕竟厌恶我疯癜着造孽,又找了宋榕叫他平日里照看我,那人一觉醒来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应了诺带着一身伤痕上楼瞧我。我看见他连忙满房里找止血药,他不耐烦摆着手道:“又死不了,哪受得住这般繁琐。”

  我抿着嘴傻笑,张开手攀挂在他身上,手指抚着肿起的嘴唇道:“那你想要什么?依着刚才再飘一回。多好的药,尝过一次就再忘不了。”

  第106章

  丁纪悯被葬进丁家祖坟里,来了几个娘家人哄乱着啼哭一场,马占倒识得大体,放下身边大小事宜守在墓前真真假假的伤心。

  待到女人入土为安,马不停蹄赶回宅子,却见我拥着宋榕躺在炕上,照例烘热了药粉喂给他。

  马占沉着脸扯起我,揪起宋榕的衣领甩了两耳光,我忙拦住他,瞪圆了眼睛问:“怎么了?他身上一直疼我才给他找药吸的。”事已至此他也奈何不得,一边恨宋榕不争气恶习不改,一边又怨我痴痴呆呆乱给他找麻烦,偏偏发作不得,憋得面孔现出狰狞,只惹得我咯咯笑出声。

  虽是短暂的离别,他却惦念得紧,好像热恋的qíng人抱着我温存,下人送上冰块镇的糖莲子,他一边拿小勺吃着一边笑着瞟我,我坐在他膝上奇惑问:“又不是不认得,怎么这个样子看人?”

  他勾了唇角笑道:“我一见你,就像又活了一回,周遭全是新鲜,自然要好生瞧了。”我听不懂这一番甜言蜜语,靠着他玩弄衣领上镶的贝母,夏日里的蝉鸣透进屋里,像往身上淋了一盏沁凉的茉莉舌毫,他的皮肤却是温热,紧紧贴着我,熏出莲子甜糯的芬芳。

  我见他吃得香甜,犯着痴吻进他嘴里抢软烂的莲子吃,舌尖扫过牙chuáng,酸甜的汤羹被卷进嘴里,偏那股媚甜犯了我的戒,拧着眉头又吐进他嘴里。马占掌不住笑道:“瞧你怎么成了如今撒欢耍痴的混世魔王。”一双手潜进袍子里上下摸索,逮着突起的rǔ尖挤在指间轻轻撩拨。

  我忙从他身上挣扎起来,穿着宽大的长袍满屋里乱跑,水蓝的丝稠罩在纤柔身子上,好像一泊水笼着自己dàng漾,他把我抢回怀里,手掌抚着脊背笑道:“你还像个猫,一天到晚都要哄着拍着。”

  说到此,忽然抿了嘴顿住,要下人捧上个缎面盒子,眼里满是耶逾神色。我好奇揭开盖子,见里面蜷着一团深紫的皮毛,不知是从哪一匹野山灵shòu身上猎下的,柔软毛皮里攒进雍容的富态。

  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饶有兴致拈起蓬松的毛皮,长长展开来好像一条柔软的尾,一端上连着白玉的长锥,钝首窄腹触手冰凉。我笑着问:“这是从哪个屁股后边拔下来的?”他握着这团尾用玉石的一端往我身上划拉,我嘻嘻笑着蹭着他躲闪,身子是刚褪皮的白蛇,鲜嫩的皮肤绞得他yù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