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15)

2017-11-07 鲜血淋漓

  这么个小东西,哪个能硬下心肠真去恼它。

  打开浴的窗户,身子着了冷风不禁哆嗦两下,只听“嗵”的一声,一不留神,狗从楼上摔了下去。

  马占走了数日,我闲时便画些丹青水墨,但毕竟住在溜金房子里,落雨残荷映不得景。

  他人虽不来,却常送上些新巧玩艺儿,我拿起来看了看,也便摆到一边去。

  因为遭他作弄,肛门里还时常刺痒,自己蒙了被子挠抓几下,奇痒不得缓解,反而更燃起焚身yù火,从头到脚yíndàng入骨,只得qiáng忍了等他回来。

  这一忍就是十几日,待他大模厮样晃到我眼前,涎皮赖脸去解我衣服时,我恨得甩手往他脸上打一巴掌。马占瞪着眼,好半天才揉着腮道:“专乘巴巴的跑来找你,体己话没一句,又耍上什么脾气?”

  我只埋怨自己真真成了人家的妾,才被凉了几日便做这番妇人举动,便冷笑道:“先生走得匆忙,来得也突然,我是望眼yù穿得欢喜紧了,摸摸你可是真人不是。”

  他知我存心调侃,却也没动气,搂我在怀里柔声安抚。

  我挣开他问道:“你今日倒是难得的欢喜,可是逢着了什么喜事?”他想了想,微微笑道:“也没什么,儿子摆满月酒。还不知道要长成个什么东西呢,便跟着瞎高兴。”

  我听得一愣,便垂了头冷笑不语。

  第13章

  这晚,我们分房而眠。

  我怀了怨恨,后xué得不到满足,在chuáng上转辗愁思。才刚触及qíng事,这身子便不可抑止的饥渴,仿佛陷进旋涡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来。

  我喜欢身体填入马占滚烫的器官,喜欢他痴痴迷迷看着我,喜欢那个令人怀念的甜腻温度,每当他坚硬的臂膀环上我,便仿佛觉得他对我爱得极深。

  只是现如今的温柔绻惓跟过去又有什么区别?

  如此别别扭扭熬到第二天,相面无语。

  马占拿油心煎蛋蘸了土司,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喝了牛奶正待离开,吴清拿上一张帖子对我道:“丁家先生给您送来了请柬 。”

  我和马占皆是一愣,他从吴清手里接过帖子,看了半天,眉间拧出个疙瘩,半晌后对吴清道:“就说他身子虚弱,下不得chuáng。”

  我眉毛一挑,顿时来了气:“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一把夺过请帖,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得利落:邀封瑶先生顾临寒舍,望不吝赏光。

  落款写的是“丁容平”

  我想起来,上次来的那人叫丁荣安,丁荣平便是他哥哥。丁家老爷子过世了,丁荣平正做着当家人,也不知是不是张妈提起的那个“丁家大爷”。

  封丁两家素有嫌隙,两户人过去除了争名夺利便无jiāo往,如今封家败落至此,丁荣平邀了我是安什么样的心思?

  我心里犯着嘀咕,马占也在一旁垂目算计,我俩各怀着丘壑噤声不语。他瞧着我突然说:“你上楼去吧,别的事莫管。”

  我冷笑道:“你这么担心,别是怕带我出去给扫了面子。”他面色不变:“你能去哪里?你是疯的!”

  我脑袋嗡一声响,直勾勾瞅了他半日,也便走了。

  马占怕我气恼,抻了一会儿就跑到楼上去看我,我堵了气非要去丁家不可,正站在立镜前换衣服。

  马占向来把我当女人看待,除了当初那套dior homme,还为我选了各式锦衣华服,无论Maschino,Alexander Mcqueen ,Roberto Cavalli,,还是Jean Paul Gualtier,kris van assche, dior homme甚至怪模怪样的Vivienne Westwood,但凡米兰T台上瞧得顺眼,便五光十色的通通塞进衣橱里。可惜我深居简出惯了,甚无机会去穿,白白让它们荒废着。

  马占背了手在身后瞧着我,我不理他,低头去系Versac的扣子,他忽然走过来说:“这个不好看”,手往衣橱里翻几下拽出另一件,比在我身上道:“还是穿这个好。”

  我瞥他一眼,也懒得顶撞。

  马占挑了件黑色便服,裁剪修了腰身,更衬得腰肢不堪一握。

  他搂着我笑一笑,眼睛眯成个温暖的弧度,又挑了件同色的外套替我穿上,缠缠绵绵吻上我的脖子:“哪是不想带你出门?只怕别人多看你一眼,把你给瞧化了。”

  我随手打他一下:“刚才见你如此,可是怕极你了你那丁家的兄弟?”

  他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脸,幽幽笑道:“他算得了什么,托得付好胎罢了。哪天败在我手里,便叫他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