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5)

2017-11-07 鲜血淋漓

  院里跑出个戴眼镜的人,恭恭敬敬开了车门,马占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车箱,那人哈腰对他道:“欢迎先生回来。”倒是个规矩奴才。

  我的嘴唇红肿着,长头发乱蓬蓬半遮着脸,胳膊给他拽的生疼,说不出的láng狈,又迎出一行人来,皆是下人打扮,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脸庞微微发烫,想来自己是给当成个男宠般的人物了,封家后人竟是沦落至此,不由的挣扎起来。马占早厌烦了我扭捏晦涩,他一把将我环腰提起来,迈着大步进了房。

  我被马占随手一丢,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抬起头来看到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晃得眼前一片昏花。

  此人品味甚是恶俗,腥红沙发上嵌着手雕楠木,墙上挂着维纳斯油画,楼梯铺了殷红地毯,处处金光熠熠,十足十的bào发户模样。

  马占把我压在沙发上,笑道:“封少爷没有别的本事,惹人气恼倒是一绝。”我手抚在他脸颊的伤痕上,想这人心眼也忒小,正要软语安抚他,马占的手探进我长裤里去。

  他的手揉搓上我的yīnjīng,带了茧的手指轻轻剥开包皮,在敏感的器官上缓缓撸动,我顿时傻了眼,全身腾起一股无名惊鄂,寒毛都要乍起。

  可身体瞬时涌入酸涨快感,像是冲入了温暖的水流,顺着腰肢涌到大脑里,让人没了思考。

  手不禁抓到马占身上,他加剧节奏和力道,yīnjīng被他的大手温暖的裹着,兴奋得高高挺立,泌出点滴yín液,他往铃口上轻轻搔抓,手指捻过两颗卵子,我身子忽的一颤,火烫的快感奔腾出来。

  我微微的喘着气,全身绵软挂在他怀里,马占笑着看看我,摊开手掌,是rǔ白的jīng液。

  他把浊液往我身上抹了,嘲弄道:“本还已为你没经验的,原来竟不是处子。”

  我笑道:“哪里会没有经验,阿玫本来伺候我父亲,老爷子一死自然便要伺候起我。”

  马占的脸猛的僵住,赤橙huáng绿呈于面上,如新开张的颜料铺子好不热闹。他既管他母亲喊“玫太太”,我也不怕告诉他我家门内的私房事。

  过半晌,他才站起来,冷冷看我道:“已前的糊涂帐我也不管,从今你便住在这里,我不能一直陪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找吴清。”我瞧了眼他指的人,远远站着正是戴眼镜的规矩奴才。

  马占叹了口气,又定定看着我,眸子里映出楚楚媚人的封瑶,怀了满心糊涂的凄怨。他再靠到我身旁,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种温qíng颜色,然而这一瞬间,任谁也抓不住。

  我忽然伸出手去,触上他脸上的伤,想要说些什么,却如何也找不出句子。

  马占笑着捻起我的手:“爪子太利了。”我连忙抽回去。

  过去,玫姨把我困在摆了huáng花梨圈椅的笼子里,现在,马占又把我关进新牢笼。

  可我总是心甘qíng愿。

  马占挺拔的背影走出大厅,我心里有什么微微抽动,像是饱胀的花骨朵,又像汩汩水流,不可抑制喷涌出来。

  摸摸自己的腮,如水冰凉,我又想起玫姨的脸面。头顶上的吊灯打出明亮冷光,我缩了缩身子,在光明之处无处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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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Volve ,此处指Volve S80,本来想让马占开林宝坚尼之类的车,不过既是接人还是房车类好一点。还有空间玩)

  第5章

  父亲生前追慕风雅,他向以文人雅士自居,一腔心血全赴在古玩丹青上,顾不得祖上发财的买卖。封家宅子里一律明清遗风,仿佛时光倒错,不知今昔何年。

  娘清醒时便总是埋怨,说屋里yīn风嗖嗖,像个棺材盒子。

  我便在这个棺材里长了十七年,疯疯颠颠给人圈在屋里,做着醒不了的迷梦。直到家人死净了,玫姨带我进了另一个笼子,她的温润柔qíng拘着我,让我退无可退。

  我偶尔端祥起自己的面容,媚瞳涟滟,许是相处久了,影绰绰的倒与玫姨相像几分。

  如今我在她儿子的地界里,穿了旧时的清白袍子,赤脚立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个影子,苍白如同鬼魅。

  吴清过来问我“可是住得惯?”我总不好说“没有流苏顶帐便睡不得觉”,只得点了点头。

  他捧着个不小的纸袋,恭恭敬敬放在我身边:“先生送来衣服,请您换上,他说晚上有空便会过来。”我冷冷一笑,自己果然给当成个宠妾般的玩物,还要梳状打扮了迎接主子,当着吴清的面,便把印了dior homme的纸袋踢到一边。他见状也不言语,只恭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