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作者:鲜血淋漓(89)

2017-11-07 鲜血淋漓

  他再哼起吟喘,调子里却似起了昆腔,嗓音像团柔软的绸缎,缥缥缈缈dàng到半空上,不像是遭人作贱的戏子,倒如同娇声求宠的杨玉环。

  我忽然呵呵笑起来,手搭在罗礼肩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撩拨,他下身正cha在兴头,yīnjīng在紧滞的dòngxué抽来cha去,带出红白的水抹,便没闲心顾及我造次。

  我一直摸到他胸口上,手指打了个圈,顺着肌ròu纹理划上咽喉,他正到了高cháo,脸红得媚人,发丝沾在腮上,腰肢越挺越快,身下的人抖瑟如糠,我的着向他的锁骨微微勾勒,指尖粘了层凉凉的汗,白腻皮肤被指甲划出淡淡红痕。

  罗礼忽的瞪起眼,那样里像猛爆出火,眸子比刀刃还亮,唬得我打个哆唢,忙把手收回去。他she出jīng液,抱着少年休息片刻,抬了支手推推他,伶人忙从chuáng上滚下来。

  罗礼yīnjīng沾了jīng液血水,我不愿上去,更不好gān站着,只得喊沈月进来替自己伺候,门外又进来旁的下人,端了清水胰子,跪在地上高高托起,沈月便也跪下来,揉湿了毛巾冷眼去瞧躺着的伶人。

  少年这才想起什么,连忙挣扎着坐起身,颤巍巍挨到罗礼身旁,脸压在他身下,勾起细嫩红舌,把yīnjīng上的浊液细细舔尽,这才轮到沈月拿巾子擦拭。

  我躲在旁边微微的笑,罗礼抬眼望我道:“这般的没规矩,真该打你一顿。”我忙说:“凭什么?”又指着他怀里的人道:“我分明比他好看。”他愣了一下,忽的哈哈笑起来。

  下人给他穿好衣服,腰上束了水色流苏,珐琅蓝梳子拢过满头金发,每束鬈都攒了满满的太阳光。他出了房,一群下人伺候着跟出去,只有刚被临幸的伶人走不得路,红着面孔瘫软在地上。

  我便躺在收拾好的chuáng铺上,沈月笑眯眯站在我身旁,我说:“倒一碗热茶来。”他忙巴巴迈到房门口,推开门命外头伺候的送茶上来。

  水刚被烧得滚开,我叫沈月搁到案几上,他顺势挨到我怀里,伸着熏红的手指笑道:“真烫。”我便扣了他的手,脸向前一侧,吻上柔软的嘴唇。

  沈月嘻嘻笑着把腿缠在我腰上,他的下身紧挨着我,开始还小心翼翼的磨蹭,后来便大起胆子扭摆着招惹,眼里泛出盈盈水光,身子似要窜出火来。

  我朝一边的戏子看去,他忙把眼光转到别处,我扬了手不轻不重朝沈月打一耳光,胳膊却仍搂着他,他腮上涌出一抹红晕,衬了细白面皮,反倒更惹人欢喜。

  那伶人试量着爬起来,我朝他笑道:“你那天唱的个‘海岛冰轮初转腾’,倒是应这岛上的qíng景,难得二爷喜欢你,也不知为的哪般。”他忙小心道:“二爷爱听我唱戏。”我笑道:“那正好也单为我唱一出。”

  他脸上还冒着虚汗,却怕我这付骄奢态度,只得正了身子唱一出《惊梦》。

  没乱里chūnqíng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chūn抛的远。

  俺的睡qíng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

  问幽梦谁边?

  和chūn光暗流转。

  怀chūn的杜丽娘怀正当浓qíng处,我伸手捧了茶碗,放在唇下啜一口,说:“冷了。”沈月忙下chuáng去添水,他再回来,拎了非白瓷水壶替了新水进去,仍是滚烫的冒着热气,沸得碧绿茶叶上下沉浮。

  少年待要往下唱,我说:“停了吧,听着要闹心。”他笑道:“那我再替您唱出喜庆的。”我点点头,他挨近我,脸孔朝上扬着,带出些讨好神色,我笑着一把提起壶,滚烫的水迎着他兜脸浇下去。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少年捂着脸在地上翻滚,沈月吓的站起来,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起身就要往外跑,仓惶之中打翻了茶杯,乒一声摔得满地乱瓷。

  我伸手去抓他,抓着头发按在chuáng板上,掐着他的下巴笑道:“跑什么,挨烫的又不是你。”他满脸惊惶,水似的眼睛瞪向我,瞳子一颤一颤,像是在看噬ròu啖骨的妖魔。

  我瞧他吓得像个小兔子,便更加火上浇油,故意轻轻道:“我就是不愿看见别人高兴,谁都得陪着我难受。你日后活得快活了,我也如此整治你。”他忽然呜呜哭起来,大滴的泪珠子滚在下巴上,我给他闹得不耐烦,并着两指在他身上一阵乱掐,他开始只敢扭着腰躲闪,到后来受不住疼,张开嘴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