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好的茶斟出来,双手捧着递到他跟前,罗礼接过去一口饮尽了,我笑道:“只是这水差qiáng人意,可别扫了二爷兴致。”他吃吃笑道:“茶水倒是不拘,我听说封家产一剂药,只消吃一点便能让人飘飘然去做神仙。”
我抬头望向他:“是有这种药,吃一点就死了,自然便成了神仙。”他呵呵笑起来,眼神像一束火星子,越发衬出白玉面孔,唇上犹抹了鲜血,活像是修成仙的妖jīng。
我忙低下头淡淡说:“我父亲到了末年,不得不把我放出来,我虽有疯病,却是封家仅有的嫡子,毕竟不能任我自生自灭。他便叫我跟着家里的老师傅学手艺。二爷也是知道的,在我们家是要学些什么,我对那些劳什子甚无兴趣,倒是喜欢上祖传的药方子,有一剂药叫绿罗的,每次吃一点,日久天长下来,人就死了。我刚开始只是奇怪,夺人xing命的药有千千万,怎么封家的先人偏就巴巴制这一付。后来才明白,那是他们怕自己后悔,药一停下来人便死不成,凡事都还有个余地。”
我说到此处再喝下水,温热的茶滚在舌尖上,微涩里带出甘醇,那一股香甜涌进喉咙里,渐渐泛出苦楚。
太阳光飘dàng着撒下来,照得身边一片明艳,依稀又回到那户小小的旧宅子,园子里开满了白月季,玫姨靠在塌上一口一口喝我泡的茶,白玉似的耳垂上有个翡翠耳坠子,一晃一晃把我的心也打乱了。
嗓子里似是堵上一团水,酽酽的茶气让人喘不上气来,我深深叹一口气说:“只是我没那份胸襟,这世上自有相欺相负,相rǔ相误,我劝过自己千百回,只愿远远的超脱出去。”
罗礼呆呆听着,忽然说:“我脑仁疼了,你过来替我揉揉。”我忙挨到他身边,他一把抱住我笑道:“什么红罗绿罗的,既是要死了还要留什么余地。我且问你一句,你家里有没有让人猝死,睡一觉便不在人间的本事?”
我偏着脑袋吃吃笑道:“那还不简单,就有一剂画眉鸟,真真吃一点就死了,是怕自己后悔能活着。”
第77章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我在浴缸里给罗礼洗头发,双腿夹着他的腰,那身子滑得像条鱼,背对着我,后脊一片耀眼的白。
热水漫过我们,水汽缓缓升腾,蒸得两人的皮肤一色红润。我忍不住往他身上摸去,他皮ròu终于被热水染上些许温度,手指拢过卷曲发丝,揉出满满的泡沫,那头发却是软得很,握在手里好像一把好缎子,金huáng鬈发里藏着一根雪亮银丝,是罗礼长出的白发。
我忽然笑起来:“我想起沈月说的话:‘头发软的就是好xing子。’原来二爷心肠甚好。”他知道我是存心狭促,抬了手返身打我一下,溅起大串清亮的水花。我更壮了胆子,抚着他的腮道:“二爷您瞧瞧,您果真是有白头发。”他忽然一愣,只淡淡说:“那是自然了。我老了,头发本该要白。”
我揉着他的头发,嘴唇触上他的面颊,那处残留着虚假的温暖滑腻异常,罗礼被惹得吃吃笑起来,我便像条蛇缠上他,双腿勾着他的腰,泛红的手指往他胸前划拨。他的下体渐渐昂扬,反身搂住我的脖子,我挨着那里微微磨蹭,一下一下越发卖力,那话儿烧成一团火,烤得我们动qíng喘息。
他猛得扣了我的腰,身子一挺,硬起的yīnjīng狠狠掼进体内,我扒着他的肩膀,只觉出下身酸涨苏麻,被个火烫的东西填满,不禁扭着腰胯摇摆起来。
我们沉浸在一片水中,他把我搂得那么紧, 仿佛一松手两人就要溺死了,肛门塞进他的一部分,李子似的guī头狠狠撞击内壁,带动着浴缸的水往肠子里涌。
我只管昂着头哎哎叫喊,眼睛上染了一层温热的湿润,ròu体疼痛又欢愉,rǔ头、yīnjīng连出大片颤栗的快感,qíngyù让人悲微下贱。他颊上也是一片晕红,yīnjīng连着我的下体奋力抽cha,相接之处涌出一股股白浊,我一边喘,一边叫,指甲顺着他的脊背胡乱抓挠,yīnjīng浸在水中高高上翘,终于也尽兴泻出来。
罗礼紧接着把jīng液she进屁眼里,他压着我深深叹一口气,身上渐渐凉下来。
过一会儿,他从我体内退出来,我也跟着出了浴缸,身上的水珠滴滴嗒嗒的向下淌,蹲在地上伺候他穿上衣服。他弯身拈起我的一绺头发笑道:“难得长得那么长,可要好生养着。”我说:“这长头发拘束死了,改明儿我就都绞了去。”他一把将我拎起来:“那可不成,分明是我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