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
诺大的客厅里,家俱很少,空间很大,回响声很暧昧。
急的粗喘,细的嘤咛。两种不同频率的声音,却又诡异地jiāo织成了一首和谐动人的华美乐章,在如同海上小舟般的被迫颠簸之中,她觉得自己时而被抛上悬崖,时而被送上云端,像要被劈成两半儿的折磨让她无奈地低唤。
“二叔,我错了……”
身体微顿,男人狠狠抵着她,哑声说,“别叫我二叔……”
“二叔……二叔……二叔……”小猫儿似的,她呜咽着反抗,他凭什么这么狠啊,她的第一次也!明明他什么好处都得了,还故意这么收拾她。
“喔……”
在她哑着嗓子一遍遍的低唤里,低低一声闷吼,男人的嗓子更哑了,一口含+住她泛着红嫩的耳珠,脑门儿上的汗水,有一滴,溅到了她的眼窝儿。
下一秒,他长长吁气,在生命最高处的颤抖,几乎是低吼着问:
“宝柒,我是谁?”
宝柒一怔,抿着唇不回答。
“说!”
“二叔!”
“……让你他妈别喊。”
“冷枭!冷枭!你个混蛋,王八蛋!”
“七……”
宝柒心上一窒,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xing+感沙哑的声音,如此唤她的昵称。
弓拉了,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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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053米留着给你当饭吃?
颤栗一下。
在他这低哑着嗓子的低唤里,宝柒像是被雷电给劈中了心脏,激动得差点儿爆血管,血液一阵窜动后的兴奋感,让她直接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二叔,你叫我什么?”
不知道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听力,还是为了想再多听他唤一遍这个昵称,她软软地揪住他钢硬的手臂,满怀期待的仰着头望他。
然而,没了!
男人粗喘的气息慢慢平息了下来,褪掉了yù色火花的目光里更多了一层锐利和冷漠,少了刚才恨不得吃掉她癫狂,他还是又横又霸道,还冷得举世无双的冷枭。
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说了三个字:“去洗澡。”
话音落下,他不再言语,有力的双臂撑起了身子,微眯着眼猛地拔了出来。
他的面色很冷,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让宝妞儿短短轻呼一声便已然空虚。
又痛,又酸,又郁结,心里九曲回环的那种滋味儿,缭绕,缭绕,难以言说。像啥?!没有准确的形容词,简单点儿说,像一只被他用完了就弃掉的冲气娃娃似的。
憋屈!
于是乎,她望着他,不动,一动都不动地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雾气更浓了,有委屈,有纠结,有等着他爱怜的期待。然而,看着他冷静地将那个超薄型的杜蕾斯丢入了垃圾桶,没有回头看她。
……垃圾……这两个字加上她纠结的心理,像是被他嫌弃了似的,越发不舒服了起来。
她的第一次,jiāo给了没生命力的套子。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舍不得起来?”
正寻思呢,男人如同渡冰的黑色眸子就转了过来,锐利的视线死死锁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上,是qíng事后特有的沙哑低沉的嗓音,迷人得很容易让她忘记他刚才有多么的láng劲儿,有多么的邪恶。
“讨厌你,用完了就扔。”低声儿怨怼着,宝柒还是不动弹,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留着给你当饭吃?”
咳,很显然,枭爷误会了她的意思。
她说的是她自己,而他理解的是那个用过的杜蕾斯。
吃?!
脑门儿一炸,宝妞儿的脸蛋儿倏地更添了一抹嫣红,横着眼睛望他,咬牙切齿。
“呸!不要脸。”
不过,她不是藏着掖着的姑娘,立马就告诉了他,她说的究竟什么:“我不是说你那玩意儿,我是说你对我的态度,用完了就扔,像个垃圾似的,有你这样的男人么?”
眸色沉了沉,枭爷的视线落在她浑身布满了或暗红或粉红的白嫩肌肤上,上面一层被狠狠折腾过的暧昧痕迹,瞧着有些刺眼儿,却又是极qiáng的视角和感官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