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梁倩怡斩钉截铁地,“等有老婆了你就知道你也能喜欢女人,现在你是被猪油蒙心了。”
不可理喻……王子鸣把头一撇:“我不去。”
梁倩怡甩他个白眼:“我不是来问你去不去的。”说完便轻飘飘走出了房间。
发觉自己早没了“个人意愿”这东西,王子鸣再也按捺不住火爆本xing,猛的抓起一只杯子便砸向角落的镜子,两者瞬间变成了一堆碎玻璃,又发疯般大叫著推倒了书架和衣柜,刚拆掉石膏的手像要再次折断了一样疼。
他知道这次再不采取什麽办法,以後可能真没机会跟方屿其见面了。以前嘴里总爱说一辈子、一直在一起……可他怎麽就没想过,他们也许只有做兄弟的缘分,他们之间的一辈子也许就只有那麽短。
这麽一来他又免不了有点懊悔,如果那天乖乖听方屿其的话,将这事瞒到再也瞒不了,那他们至少还有好几年时间,可以让他们的一辈子变得更长一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什麽都做不了。
……上吊?
似乎被当前一棍敲醒了,王子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一地玻璃碎片。
脸上表qíng逐渐变得兴奋而复杂。
38、殉qíng吧少年
听到楼上总算安静下来,梁倩怡叹了口气,指使佣人上去收拾房子。
“啊!”
突如其来一声尖叫吓得梁倩怡端茶的手一抖。
还没等她发问怎麽回事,王子鸣已经大步流星走到外面,佣人正惊慌失措地小跑追出来。
下一秒梁倩怡也煞白了一张脸,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可以去医院了吧。”王子鸣示威般向她举起左手。
只见他整个手掌已经被血染红得触目惊心,血珠几乎成了直线不停往下滴,而另一边手还紧握著一块尖锐的玻璃片。
梁倩怡只觉脑袋一阵发昏,跌跌撞撞地跑向了王子鸣,双手紧紧按住了儿子血流不止的手腕。
“李仁!”她声音扭曲地喊,“快把车开来!”
王子鸣不禁有点得意,得寸进尺地命令:“把方屿其也叫去医院,我……”
“吵什麽!”
午觉被打扰的王建军走出书房,正好看见门前一小滩血泊,而自己的儿子正没事人一样踩在上面。
枉他还当了王子鸣二十年父亲,也料不到这兔崽子会做出这种行为,全身肌ròu不知是被震惊还是因bào怒而微微颤抖。
在父亲面前自然怂了一些,王子鸣低下头把玻璃片扔了。
这时李仁及时赶到,见到这qíng况也呆了一瞬,急忙脱下外套缠在王子鸣手腕上。
他正要搀扶王子鸣下楼,就听王建军在後面中气十足地吼“回来!”,登时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废物救回来也没用!他要死就让他去死!”王建军话说得全然不留qíng面,“你们谁也不准救!也省得我动手毙了他!”
王子鸣听了心凉得稀里哗啦的:“那怎麽还不gān脆点弄死我得了!”地上那滩血正一点点蔓延,他连说话都提不起气来了,“我他妈靠自己走到医院也不稀罕你救……”刚说完他就因失血过多脚软了一下。
梁倩怡要被父子俩bī疯了,难得反抗王建军一回:“那你就当他死了吧!你不要儿子我还要!”转头便对李仁说,“我们走!”
可王子鸣还没能迈开步子,整个人就开始恍惚地直往下滑。
“我cao……”他这声弱得跟猫叫似的,“割深了……”
李仁二话不说背起他健步如飞。
心安理得地趴在李仁背上,王子鸣趁最後还有一丝意识,使劲拽著母亲的手吩咐:“记得喊方屿其,我醒了要看到他……”
听这说遗言般的口气,梁倩怡只能“好好好”地答应他,才看他心愿已了地乖乖闭上眼睛。
本来王子鸣就不是真的想死,再有梁倩怡这麽一配合,这自杀大概就等同於女人来次大姨妈。只是他一来没什麽自杀经验,二来当时又怒在心头,一闭眼划下去没控制好力度,割血管居然能跟切牛排一样随便,所以还是辛苦医生稍微抢救了一下。
“白痴,起chuá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