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自己弑叔篡位,在地下室发现将死的生父,他对自己说,不要恨母亲,因为是他先违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这么多年来,顾氏不断派jian细潜入林氏,并屡次刺杀他和零······
血月问小白死活不说零之所在的原因是担心他安危之余,犹豫片刻,不知所谓地吐出了感qíng二字······
见到了这个在记忆中完全不存在,却一眼就彼此认定,没有任何怀疑的生母,林傲然仅几息的功夫就想通了多年的疑惑,在脑海中浮现出小白那张挂满了冷汗和泪水的小脸时,心中一疼,却很快回过神来,和女人一样将嘴角弯成了完美的弧度,却似乎是懒于掩饰,带了几分不难看出的嘲讽
“母亲,我该这么叫你吗?还是······顾夫人?”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母子久别重逢,自己的儿子会这么不懂事。满脸难言的委屈,一边抹着泪一边解释,如一个苦qíng演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
“然儿,对不起,我只是个女人,你父亲不要我,我如果不再找个人嫁了,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啊。然儿,你是在怪我吗?”
目光诚恳得仿佛林傲然说怪就是大逆不道。林傲然在心里冷笑,若有所思地问
“我父亲不要你?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īn谋得逞的得意,随即眸光一转,恨恨道
“都是那个贱人!然儿,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那贱人爬上了你父亲的chuáng,还不要脸地怀上了孩子。你妈妈我见她身世可怜,本想给她一笔钱,送她走。谁知,她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得你父亲将我赶出家门。若不是后来你父亲的家主之位被你叔叔夺了去。现在的林氏家主就是你怀里的那个野种!哪里能轮得到你?然儿,你和妈妈一样,都是心太善。可是,殊不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这对贱货天生就是来欺负我们母子的,不过不怕,妈妈已经识破了他们,妈妈是断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子重蹈妈妈的覆辙的。”
林傲然像看戏一样看着妇人满脸愤慨地回忆着当年事,再看看怀中人越来越黯淡,一副不安地想跪地请罚却又不敢挣脱主人的怀抱,胆战心惊地呼吸错乱,如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等待他判决的模样,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仰头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意味不明的张狂笑声听得杜芬脸上一僵,随即迅速调整成慈母担忧的模样,近身来,yù抚摸林傲然的脸
“儿子,然儿···你,你别气了,妈妈已经识破了。那贱人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孩子,不用怕,有妈妈在。”
“呵呵,母亲,你也是如此对零说的吧?利用零对孩儿的忠诚让他愧疚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然后再趁机给他注she一次就上瘾的毒品,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母亲大人,您可真为孩儿着想啊。”
林傲然看着杜芬脚步停滞,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得吐不出一个字,眉眼的弧度愈发迷人。
“让父亲愧疚终生,自己却嫁给林氏的死对头逍遥快活。这还不算完,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子孙也不得好过。母亲,孩儿冒昧地问一句,你还想要什么?”
杜芬愣住了,如羽扇般的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自嘲地大笑,像个众叛亲离,最后还被唯一在意的儿子误解的可悲女人。她用手指着林傲然和他怀里的零吼骂,不停颤抖的娇弱身躯摇摇yù坠。
“哈哈哈,我还想要什么?哈哈哈,我让他愧疚一辈子了?我让他身败名裂了?我让他子孙不好过了?哈哈哈,那又怎么样?我恨他!那个种猪当初娶我的时候说什么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不负我?哈哈哈哈,才几年啊,就给我搞出个外遇野种!哈哈哈,真好笑,如今倒都成了我的错了。儿子,你到底被那个小贱种灌了什么迷魂汤?”
林傲然面无表qíng,目光淡淡的,带着些懒于掩饰的嘲讽,仿若在看一个可笑的拙劣杂耍
“母亲,十九是父亲的属下,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主动勾引自己的主人。至于说父亲外遇负你,母亲,如果不是您为惩罚父亲整日工作忽略了您,下j□j在先,又怎么会有这一切的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