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他眼光不好,看上的都不是安分之徒。
杜宝荫轻轻抚摸着戴其乐的头发。戴其乐微微歪着脑袋,抬眼看着杜宝荫微笑。
对着杜宝荫缓缓一舔嘴唇,戴其乐低声吐出字句:“吃了你!”
杜宝荫撩起了戴其乐的长头发,轻轻的做出了回答:“好啊。”
戴其乐眼中一亮,随即骤然动作,竟是把杜宝荫拦腰抱起来扔到了chuáng上去。
chuáng上铺着弹簧垫子,杜宝荫摔下之后立刻弹起,随即又被合身扑来的戴其乐压了下去。双方身上的丝绸睡衣在不知不觉中被撕扯脱下,戴其乐qíng热似火的亲吻杜宝荫。嘴唇急切的滑过胸膛一路向下,他最后一口噙住了杜宝荫的命根子,用力吮咂起来。这种刺激让杜宝荫惊叫着一挺身:“啊!”
戴其乐的发梢拂过了他的下腹部,是一种痒痒的撩拨。杜宝荫在起chuáng后吸足了鸦片烟,这时身体最有力气。向下伸手将戴其乐拉扯上来,他抱住对方一翻身,却是伶伶俐俐的占据了上方位置。气喘吁吁的用双手捧住戴其乐的面庞,他低下头凝视了对方的眼睛。
“我……我……”他语无伦次的说不成话,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根本就无话可说。下身那里硬邦邦的蹭在戴其乐的大腿上,他略挪了挪身体,结果双方的家伙就打了架。
戴其乐没有反抗,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怎么?”
杜宝荫想起了杜绍章对自己做过的那些行为,手掌向下抚过戴其乐的腰身,他昏头昏脑的就要去抬起对方的大腿。戴其乐愣了一下,仿佛是想要推开杜宝荫,然而手臂稍稍抬起,随即却又放了下来。
杜宝荫是个不见天日的人,他可以和这个小废物随便玩,无所顾忌。
杜宝荫紧盯着戴其乐,动作。
在鸦片烟的支持下,他是相当的勇猛,只是额头上一层一层的冒出虚汗,汗珠子一直滴到了戴其乐的脸上。戴其乐闭着眼睛,随着他的一次次挺入而紧蹙眉头。他怀疑自己是把对方弄疼了,不过仿佛骑虎难下一般,他实在是没办法停下来。
他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事qíng了,爱咪从半年前就不肯再让他碰,杜绍章又总是让他疼痛。他没想到戴其乐也可以让自己这样快活,他一瞬间就理解了九哥。在最后爆发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也很想像戴其乐那样痛痛快快的骂上两句。
可惜斯文太久,他不会骂。
气喘吁吁的趴伏在戴其乐身上,他紧紧的抱着对方。
戴其乐被他弄的有些舒服,又有些不适。杜宝荫的身体不行,空有一副美男子的皮囊,可刚才只发了那么一阵疯,现在就瘫软的动不得了。
戴其乐爱他这副皮囊,不过他也太徒有其表了一点。
杜宝荫休息良久后,渐渐恢复了体力。
他依旧压在戴其乐身上,用手指去梳理对方凌乱的长发。他说:“我对不起你。”
戴其乐问道:“为什么?”
杜宝荫没解释,侧过脸来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他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觉得自己占了戴其乐的便宜,但是却又没有好处给人家作为弥补了。
第15章 小拜年
大年初二,杜绍章像新媳妇回娘家似的,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天津。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冗杂事务缠住,搞得有家不能回,连新年都要在火车上度过。不过他心里尽管急,表面上却依旧沉稳,老太爷似的在包厢里喝茶读书算账,最后在初二上午四平八稳的下火车,回家。
杜绍章家里没有长辈上人,又未娶亲,亲戚因为太多,贫富差距的又悬殊,反倒更加生疏,很少往来。在家里洗漱更衣吃过午饭,然后他就无所事事了。
火车坐久了,也疲惫。他懒怠动,直接往杜宝荫家中打去电话,想要让这位十七弟过来和自己一起过年。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接听的乃是看房子的小仆人。三言两语的jiāo谈过后,杜绍章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中,十七弟那边竟然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戴其乐,可恨!
杜绍章在起初时只是坐在家里大发雷霆,气的满楼乱转;后来怒气渐消,理智占了上风,他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表面上来看,戴其乐仿佛是位古道热肠的好朋友;略略深想下去,可知他是图谋杜宝荫的那所房子;但是如果再细致一点的进行分析,好像对方的目的又不是一所房子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