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涧和谷尾铺了凉席分别睡树的两侧,好像知道我要出来似的,在他们中间留出了好大一个位子。我也不客气,躺下就开始透过树叶数星星。
“你也睡不着么?”我小声问道。无意中却得到两个人的闷哼。其实,我是跟树上看着我的乌鸦说话来着。我知道它一定会将我的问候一句不拉的传达给他听。
“这么晚不还不睡。你思chūn啊!”谷尾背对着我哼哼着。他现在又想睡可又觉得烦躁,这天真他妈热得邪了门了。
我也不甘示弱的顶了句,“你自己思chūn睡不着就别赖在别人头上!”
“对呀,老子就是思chūn了。你也不看看,那小子光着身子就腰上搭条汗巾,我不思chūn难不成还自切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转头一看,果然,刚才还以为小涧穿着白睡衣呢,原来,竟是光着身子的。
月光下定睛一看,便见一名少年侧卧在一张凉席垫上,四肢修长,体态舒闲伸展,一手支着头,黑白分明头发和脖子形成鲜明对比,光滑洁白大腿一直露到大腿根部,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血xing男儿神魂颠倒的美人侧卧图。
恩,很好,很清凉。我索xing坐起来,学着小涧的样子把自己也扒了个jīng光,然后在腰下重要部位搭了条汗巾。果然凉快很多。
“我的天啊,你们还叫不叫人活了。真是有其……”谷尾夸张的捂住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味儿了。
“有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很想知道他后半句说的什么,但我再问,他便死活都不说了。
“没什么,我是说,这天真他妈热,不要说话,老子明天还要赶路呐!”谷尾不耐烦的嚷了句,拿薄单蒙了头,下定决心今夜不再跟我说话的样子。
“将军,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对吗?”说话的是小涧。嘴里呢喃着,好似在说梦话。
“恩!”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早已飞到了那片满是玉兰香的山谷。也不知龙鸦现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失眠,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少生,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谷尾兴奋的朝我侧过身子,完全忘记他刚才的打算。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诧道,自己心中一动,像是某种东西突然被人点破了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而在这之前,每次想到我对龙鸦的感qíng,像隐隐把握到一些模糊的念头,但总不能清楚地描画出来。
“那小子说的。”谷尾朝小涧指了指。
我哦了声,看向小涧,他光溜溜的背对着我,我叫着他的名字问道。“小涧,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半大小孩给看出来了,虽不免有些尴尬,但心底那股子说不出的甜味,几乎将我腻死。只不过,我心上的人是个男人,但我身边躺着的两个都跟男人睡过,所以我想他们应该能接受吧!
小涧不回答,任我如何推他都没反应。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小涧不理我,谷尾却在一旁瞎闹,非要我把心上人jiāo出来不可。其实他是见过龙鸦的,可他为什么不能联想到我的心上人就是那个被他称之为鬼的人呢?这点让我有些不太高兴,我希望的是,每个人一见到我们,就说‘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都这么晚了,你要是睡不着不如我们聊天吧!”我小声的建议,生怕吵到附近休息的士兵,他们经过一天的训练实在是太疲劳了,明天还要走山麓回去,今晚得让他们养好jīng神。
“聊什么?”谷尾接了句。
我本来很想将我和龙鸦的事说给他人听的,可又怕龙鸦不高兴,所以至今不敢漏出囗来,转移话题,轻松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时候,最适合听你的风流史。我记得你说过,要是有时间你会将你勾搭良家妇女的绝迹传授我一成的。”
“好好好!那我就说给你听。”谷尾就当没听到小涧发出的冷哼,压低嗓音,口沫横飞地讲了起来。他说得jīng彩,我也听的入迷,特别是听他说到惊险处。在外偷qíng却刚巧碰到人家相公回来拿东西,他慌忙趴墙,而墙下蹲着一只饿狗害他险些被摔死的那段时,我也惊得一身冷汗。
“谷尾,对那些你曾遭遇过的美人们,你是抱着怎样的一种qíng感呢?”
“当然是喜欢拉,不喜欢怎么会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