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双手撑在了虞幼棠肩膀两边,埋头在对方那锁骨上又嗅又舔,呼吸急促而破碎,仿佛是要慌的哭泣出来。
虞幼棠抬手抚摸了阮明志的后脑勺,呢喃着安慰道:“别急,别急,你这小疯子。”
阮明志听了这话,就意乱qíng迷的抬起头——结果他发现虞幼棠正在闭目微笑。
“你在笑话我吗?”他气急败坏而又六神无主的低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啊!”
虞幼棠半睁了眼睛看了他。
“怎么办?”他半笑不笑的抚过了对方的面颊:“没办法,你完了。”
阮明志口gān舌燥的咽了口唾沫:“那我也要带上你!”
虞幼棠捏着他的下巴,笑的十分温柔:“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跟着我?”
阮明志立起了两道眉毛:“我他妈的gān死你!”
虞幼棠这回一捏他的鼻尖,不愠不火的笑道:“粗鄙。”
阮明志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你不要耍我!”
虞幼棠把视线转向上方,对着天花板轻声答道:“我耍的就是你。”
然后他用双臂环住了阮明志的脖子,叹息似的问道:“小疯狗,你不服吗?”
阮明志低下了头去,心思烦乱,恨不能一头撞死去。
半晌后他重新抬起头,可怜巴巴的低声哀求道:“我要亲亲你的嘴。”
虞幼棠对于亲吻向来没有太大兴趣,他只是要敷衍一下阮明志。
片刻之后他抬手向下推按了阮明志的肩膀,并且扭头避开了对方的嘴唇。而阮明志也就顺势向下,把面颊蹭上了对方的胸口。
倚靠着chuáng头半躺半坐了,虞幼棠一边喝酒一边审视着前方的阮明志。
阮明志正在热火朝天的自我折腾着,心qíng激动,大汗淋漓。虞幼棠凝神观察了他片刻,随后将一只赤脚抬起来蹬到了他的胸膛上,同时仰头灌了一口酒。
阮明志跪在chuáng上,痛苦而辗转的想要纾解自己那yù火。虞幼棠就那么白白嫩嫩的半luǒ着坐在他面前,这让他忍无可忍的挺身扑了上去。
然而虞幼棠随即就用酒瓶砸了他的脑袋:“下去!”
他的神qíng是严正的,所以阮明志怔了一怔,不由自主的果然退了下去。
虞幼棠却是又笑了,用赤脚在对方那胯间挑了一下:“你这东西硬的像铁,离我远点。”
阮明志这时那头脑都糊涂了,虞幼棠说什么就是什么。晕头转向的抓起对方的那只脚,他在本能的驱使下也不要脸了,挺身就把下身那直挺挺的东西贴了上去。
这一夜,阮明志在虞幼棠chuáng旁打了个地铺。
午夜时分,虞幼棠照例坐起身来打开电灯,靠着chuáng头喝酒读书。
阮明志被惊醒了,在地铺上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后来就扒着chuáng沿坐起来,把下巴搭在了chuáng边:“我爸爸前天给我发电报,说要和我断绝关系。”
虞幼棠扫了他一眼:“很好。”
阮明志隐隐的要竖起眉毛来:“很好?好在哪里?”
虞幼棠低头翻过一页书:“他不要,我要。”
“要我gān什么?”
“解闷儿。”
阮明志一翻身躺回去了,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少耍我!”
虞幼棠不接这个话茬,继续闲闲的说道:“现在金哥没有jīng力帮我管理染厂了,可家里只有这么点产业,我总得想法子把它维持下去。过两天我打算搬到天津去住。”
阮明志四仰八叉的摊开手脚:“那我呢?”
“你和我一起去。”
阮明志认真的想了想:“你不是住在金家吗?我也跟着去?那不好吧?!”
虞幼棠放下书本,仰起头揉了揉眼睛:“长住,自然是不能总耽搁在别人家里的。我虽是买不起房子,可租一处总还没问题。”
阮明志听了这话,沉默良久,末了又坐起来了。
这回他抬腿翻上了虞幼棠的chuáng。走shòu似的四脚着地爬向对方,他把脸一直凑到了虞幼棠眼前:“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虞幼棠很痛快的一点头:“是啊。”
阮明志脸红了,一颗心砰砰直跳:“那……那其实……”他低下头去:“其实我也……我也很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