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兄弟_作者:尼罗(98)

2017-09-28 尼罗 豪门总裁

  虞幼棠重新闭上了眼睛——虞嘉棠当年是经常唱歌给他听的,大多数都是军歌,因为虞嘉棠一直学不来京戏。

  虞嘉棠的记忆大概都成了碎片,凌乱的失了体系。紧紧抱着儿子,他陶醉在了自己那慷慨激昂的歌声中:“国徽五色,长使耀晴空……”

  虞幼棠听不下去了。

  父亲的歌唱让他感到心痛。虞嘉棠当年是那么的俊美潇洒、意气风发;尽管外人都评价他是一位胡作非为的làngdàng子,可在虞幼棠的眼中,他的的确确是位慈父——神经质的、保护神一般的慈父。

  虞幼棠从来不碰鸦片烟,因为虞嘉棠就是在jì院里着了鸦片烟的道儿,才变成了今天这副痴傻模样。

  那时虞嘉棠还正威风,夜里躺在班子里搂着姑娘吸大烟,三个烟泡吸下去,他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身体,人就眼看着不行了。

  虽然因为救治的及时,虞嘉棠最终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从那以后变成了一位活死人;至于虞家,自然也是随之败落了下去。

  虞嘉棠不知疲倦的唱了许久,后来他仿佛忽然意识到儿子就在自己胸前,便转移注意力,不唱了。

  “小棠!”他唤了一声。

  虞幼棠向上拱动了一下,和父亲贴了贴脸:“爸爸,我在这儿。”

  虞嘉棠如今没有和人jiāo流的能力,也几乎无法理会儿子做出的应答。他只是下意识的扭过脸去,亲吻了虞幼棠的嘴唇。

  虞幼棠要躲,可是后脑勺被父亲抬手按住了,躲无可躲。在黑暗中微微张开嘴,他很木然的承受着来自虞嘉棠的热qíng。

  没有办法的,虞嘉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神智清明的时代里,他也要在满院的妻妾面前对着儿子高喊:“小棠,我爱你嘛!”

  虞嘉棠单方面的和儿子亲热缠绵了许久,然后毫无预兆的骤然放手,开始嚷着饿。虞幼棠趁此机会溜下chuáng去,逃命似的离开房间,吩咐仆人去厨房置办晚饭。

  虞幼棠回到自己那小院儿里,累的气喘吁吁。

  休息片刻后,他回到卧房内脱了衣裳,然后就去浴室内洗漱。懒洋洋的躺在一缸热水里,他正用毛巾上下搓洗着自己,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阮明志的声音:“我来了!”

  阮明志在房内等候许久,后来他从虞幼棠那chuáng上枕下翻出了一本小说,百无聊赖的一边翻一边大声问道:“还没洗完?”

  话音刚落,浴室房门就开了。

  虞幼棠裹着浴袍站在门口,一手拢住前襟,一手扶着门框,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雪白。微微蹙起眉头停顿了一瞬,他忽然轻声说道:“明志,我腿上火辣辣的疼,好像是皮肤被毛巾擦破了。”

  阮明志随手把书一丢,立刻走上前去发出询问:“哪里?”

  虞幼棠扭头对着他笑了一下,yù言又止。

  虞幼棠是伤在了大腿根部——他其实没什么力气,毛巾也都是顶柔软的高级货,然而一时勤快多搓了两下,他还是将腿根那里蹭的翻了油皮。

  阮明志把他扶上了chuáng,然后就掀起浴袍去看他那伤处。虞幼棠下身是赤luǒ着的,然而在阮明志面前,他倒是不觉害羞。

  阮明志在电灯光下细看了那一片红肿皮肤,随即起身蹲到了chuáng头矮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翻出一盒医用凡士林。坐回原位抠开盖子,他用手指蘸上油膏涂向了伤处:“这不严重,明早就会好了。”

  虞幼棠望着上方,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轻点儿,疼。”

  阮明志没理会,只是聚jīng会神的将凡士林小心抹开,同时又缓缓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涂抹到了最后时,他忽然俯身低头,痴迷似的亲吻了下去。

  虞幼棠的身体随之战栗了一下,温热湿滑的触感是一星半点火苗,在他那隐秘处跳跃着挑逗起来。

  往日的这个时候,他一贯是保持沉默的,不过此刻他却是qíng不自禁的伸手下去,抚摸了对方的短发:“明志。”

  他的声音无比温和飘忽,带着一点调侃的笑意:“你像一条小狗儿。”

  阮明志那唇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并未提出抗议,而且当真像狗一样,用牙齿轻轻咬了对方那大腿内侧的嫩ròu。

  虞幼棠畏缩似的一抬腿,而后闭上眼睛,低低的笑出声来。

  阮明志喘息着坐起身,解开了虞幼棠身上那件浴袍的衣带。前襟左右敞开,里面的身体就苍白刺目的袒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