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体cao的孩子年纪都不会太大,这些小选手就算是入伍了,队伍里也不可能在他们的父母亲友探望孩子的时候把人拒之门外,基于同样的理由,云戴也就失去了以此把云鹰和长空隔离开的办法。
这真是个麻烦事,云戴还不得不去办,想到这里云戴不由得算了算全国运动会的日子,他嘴角慢慢露出一个笑容,老狐狸的特质bào露无遗。
最多一年,在桑长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把他和云鹰用地理环境隔离开是最好的的选择,那个时候长空还不够大,也不会有人对云鹰和他的亲近多做考虑,而之后只要桑长空足够优秀,军队的训练班底根本就留不住他,全运会本来就是为了国家队选拔人才而存在的。
云戴相信刘军的眼光,既然刘军说桑长空有稳定世锦赛冠军的能力,那么他就gān脆做一个幕后推手,提早把这个大麻烦光明正大的送走,到时候没人能挑出一丁点错处,反而会处处说他们云氏父子真是桑长空的大恩人。
以云鹰现在的个人能力,他想要离开自己的位置最少也需要一年多的时间,而一年后是个什么光景了?
先不说桑长空进入叛逆期,肯定会xing格大变的问题,国家队是好待的吗?不能快速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和发挥能力,并且在队伍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桑长空的xing格肯定会发生巨大的转变,不论是变好还是变坏,他都不可能保持住现在纯挚。
繁华迷人眼,云戴完全不觉得桑长空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能够保持住他现在的本xing,毫无变化,只要变了就好办!
云鹰如果喜欢桑长空,喜欢的是他什么?
桑长空除了纯真可爱、认真执着之外,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足够加深云鹰对自己记忆中的“桑长空”美好的一面,只要云鹰在未来发现成长的桑长空早已经与他的记忆毫不相gān,那么以前有过什么感qíng就都不重要了。
当然了,在桑长空成年之后,如果仍旧和云鹰牵扯不清,云戴也不打算继续管了——云戴反正一直也管不住云鹰,他只要确定云鹰不会背上一个“玩弄男童”的名声就好了。
打定这个主意,云戴才清醒过来,他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xué,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刚才的所有计划都是建立在云鹰对桑长空“有想法”的基础上,他是不是把自己儿子想得太卑劣了一点……算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云戴确定自己的计划对桑长空是有好处的,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不是为了莫须有的想法坑人就足够了。
确定的作战方针,云戴立刻丢开这个问题,只觉得云鹰果然是个麻烦的孩子,更麻烦的是,他连对着云鹰大吼一句都不敢——当年他对不起云鹰的生母,现在面对儿子就直不起腰板,更何况,云鹰还有那么一个国宝的外公撑腰,云戴就更惹不起了。
云鹰再折腾他,云戴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长空闭着眼睛休息,也并不是对坐在身边的云戴qíng绪变化一无所知的,至少在十几分钟之内,长空从云戴身上感受到了qiáng烈的攻击xing。
长空非常确定云戴浑身散发的气势是敌意,或者说是恶意的,在家中生活的十几年,长空无时不刻在碧海身上体会着这种感觉,但长空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恩人的父亲,因此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直到云戴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长空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
那股几乎把他撕碎的敌意终于消失了。
长空放松身体随着汽车在公路上的行驶而左右晃动,直到他确定云戴浑身散发出的气势没有改变之后,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云戴看了一眼终于坐直身体的男孩,不由得也有些愧疚,他已经从刘军那里得知了长空家里的大概qíng况,对这孩子的遭遇也有些同qíng,如果不是因为担忧自己儿子犯下什么不名誉的过错,云戴绝对不会故意早早bī迫着这么小的孩子背井离乡。
说到底,云戴一直都是个正人君子,他没有故意坑害过这么没有攻击xing的孩子——除了在云鹰生母身上的那笔糊涂账。
“……长空是吧,一会跟着云伯伯先去午饭,困了可以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会,等到晚上云鹰下班了,再让他来接你回去,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他也不会放心的。”云戴伸出手按在长空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