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缠_作者:末回(24)

2017-09-18 末回

  “别逃,知道吗?”早已经被挑拨到意识模糊的脑海中,接收逐野低沈却绝对清晰的声音,“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唯独你,我不可能放弃。”

  “我希望你早一点清楚这件事实,除了我,这辈子我不会允许你爱上任何人。我的爱就是独占、专制与全心全力。”

  爱……

  这个字令我心猛地被什麽扎了一下,很疼──

  “唔──”逐野突然抽出了一直玩弄我口腔里的手指,扳过我的头用力的吻上我些微肿起的唇。

  纠缠片刻,他缓缓地抽出红舌,却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我湿润的唇,“再忍一下……”什、什麽?还未听清他在说什麽,深深埋在我身体里已经越发硬挺的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

  这一次,我已经无力再咬住嘴巴,只能放任羞耻的呻吟在逐野一次又一次深入浅出中一声一声逸出。

  不行,这样不行……听著那仿佛在期盼的声音,我打算用手捂住嘴。“不行。”逐野很快就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一边更深的挺进我的体内,一边空出手摁住我的手臂,“让我听,我要听你的声音。”

  “不要,逐野……求你……”仿佛颠覆入yù望黑渊中的ròu体本能的配合激烈的旋律,但理智还在挣扎著要保留最後一缕自尊。

  可是已经乐在其中的恶魔,怎会放弃这可以满足身心的快乐?我已经模糊的视线突然清晰的印出了逐野带著浓烈的yù望笑得狂妄的脸,手臂传来被更紧压制的痛感,以为已经到达极限的侵入,以不可思议的力度更深的、更深的进入──“啊啊──”被占据得彻底,我无处可逃只能承受。

  “接受我,承受我,只有我,唯有我──知道麽,我爱的人。”

  身体承受不住过度的刺激,渐渐陷入昏迷前,逐野稍嫌冷酷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

  当我再张开眼睛,逐野已经背著我走到了山下。

  “醒了?”我不过是微微呻吟了声,逐野便警觉地问道。

  没有回答,我只是半睁著眼睛,望著已经沈到山顶只剩一半的夕阳,身体不但黏腻且又涩又痛,一再提醒我,我被自己的弟弟qiángbào的事qíng不是我的梦。

  没有勉qiáng我回答,逐野只是沈默著继续往旅社的方向走去。

  我们就这样一直无言,不久之後,逐野稍稍停下了脚步,倾下前身让我下滑的身体向前缓慢滑去。到达一个位置之後,逐野轻轻地收拢背住我的双手,确定没事之後直起身子继续向进。

  他这个小心翼翼,又带著深深怜爱的行为令我鼻头一酸,不久之後,一滴泪水由我的脸滴到了逐野温暖的背上。

  看著在衣服上慢慢扩大的泪渍,我知道,我竭力筑起的心墙坍塌了。

  第8章

  回到旅社後,一向与病痛无缘的我发烧了。这场病来得并不突然,经受逐野给予我的打击,又遭遇那样的事qíng,要真是什麽事都没有才令人奇怪。

  这场病我烧得很厉害,全身根本不能动弹,就连眼睛都热得睁不开,火燎似的,又胀又痛。忽醒忽沈的意识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一直有个人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小心地喂我吃药,无数次地更换额头上的湿巾,在我喉咙烫得难受时总是适时的奉上!开水,身体不停的冒出热汗,黏得难受,守在我身边的人便用湿毛巾一遍一遍的为我擦拭身体,换上舒适的衣服,让生病中的我得到最好的照顾。

  忘了是谁说过,生病中的人的心最脆弱也最敏感,这个时候谁是真正的爱护自己的人,总是很轻易地就能感觉到,并不自觉的敞开心扉接纳这个人。

  一个晚上,照顾我的人是逐野,也是这个晚上,我知道我不仅不能怪他,还知道,一直以来他在我心中弟弟的形象已经慢慢陨灭。

  ──没有哪个弟弟会对哥哥做出qiángbào那样的事qíng,也没有哪个弟弟即使在哥哥病重,还不断对他说,我爱你。

  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第二天醒来,头还有些沈,但已经好多了。并没有花多少时间,我便看到了趴在我chuáng边打瞌睡的逐野。就连睡著了,他的手都还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有点孩子气的霸道。我想起来,却惊醒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麽面对他,我移开了原本看著他的视线。

  下一刻,他的手贴上我的额头,停顿片刻之後,他呼出一口气:“还好,完全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