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惟大模大样坐着,不在乎地,吐字清晰,“对。”
安棱啧啧,“喂,半年之内,随传随到哦。别以为jiāoqíng厚可以赖账,我可是真的提枪上阵哦。”
慕容惟嗤笑,“安棱,就你那点体力,能把我怎样?又不是没试过。”
安棱坐直了,敲着桌面笑,“少大言不惭了!慕容,你不怕被我上,怎么做了一次再也不肯了?”
“够了。”这次轮到莫翼打断他们,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字里都是寒意,“阿季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个人是我的,我要他,你们开个价。”
慕容惟冷笑,“你肯买,也要我肯卖。”
“慕容,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对着gān?”
“阿翼,你对阿季放手,我就不和你对着gān。”
乐澄对着面前的剑拔弩张不得已加大音量,用力拍了椅子扶手几下,“好啦!都多大了?抢玩具啊?阿翼,你是不是也打算拿自己顶替?”
“是。”
莫翼这个字刚脱口,慕容惟又是一声嗤笑,“阿翼,当初我们问你,你可没说是,最后还是把阿季给了我们带去浴室,修理到昏过去。大好机会已经错过了,现在来争取,是不是晚了点?”
莫翼直接迎上他的目光,黑眸闪烁冷静光芒,“我等一下再和你说。安棱,先告诉我,你怎样决定?”
即使是安棱,也被他的目光刺得一个激灵。
窝里斗向来没什么好果子吃,安棱脑筋转得快,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摊开双手,“我这个人最无所谓,只要乐澄点头,我也点头。阿季当然很不错,不过你们两个大帅哥肯随时让我上,也算划的来,对吧,乐澄?”
乐澄笑着摇头,“你真敢上阿翼啊?别说阿翼,就是慕容,你碰一下都会倒霉。”
“连林眺都敢对阿翼流口水,我有什么不敢的?况且为了阿季,阿翼和慕容都是心甘qíng愿的,对吧?”
乐澄喃喃,“我竟然和三个疯子呆一块了。依我看……”
看法还没说出来,手机忽然响了。
乐澄只好停下,说声“SORRY”,把手机掏出来接听,“喂?我是乐澄。”
不知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乐澄的表qíng忽然凝结了。
他啪一下盖了电话,猛站起来朝外走。
“乐澄,你去哪?”慕容惟坐在门口,伸手一把拦了他,“好歹给个答复再说。”
“随便你们,放手,我要去学院。”
乐澄的语气和神态都不对了。
慕容惟站起来,“怎么了?”
“林眺自杀了。”
“什么?”安棱猛跳起来,“开玩笑的吧?谁自杀也轮不到他呀!”
莫翼霍然转过头来,盯着乐澄的脸。
“没开玩笑。”乐澄连视线都有些直了,轻轻说,“他沉湖了,大概是昨天晚上。”
猛然甩开慕容惟的手,风一样朝门外冲出去。
饭厅死一样的安静。
片刻后,莫翼才说,“我们去看看。”
四人赶到学院的时候,湖边一带的糙地上挤满了学院的学生。
不是玩笑。
林眺确实自杀了。
尸体今天早上被发现,头朝下浮在湖里,报警找人捞起来,才发现是林眺。
“为什么?”
所有人都不理解,都觉得惊讶。
林眺,是最不可能自杀的人。
他长得又高又帅,一双桃花眼一挑,带上唇边半讥讽半诱惑的笑,多少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学院里,对他死心塌地的有,对他抱着一夜qíng念头的有。
要男有男,要女有女,要学生有学生,连不少年轻的教授都对他有着不敢明言的好感,明里暗里故意多给他几分。
林眺是位真正的殿下,整天勾个漫不经心的笑脸,耍得周围的人团团转,就是不肯让人上他的chuáng。
他只和四个人真玩。
没人敢对此明言怨恨,谁让那四个富家公子,个个都条件那么好,个个都不好惹呢?
“为什么?太不明白了……”
人人都不可思议,觉得可惜。
林眺是学院里一道风景,大胆开放的举止总会偶尔吓到旁人,放dàng不羁有时候是一种诡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