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翼顺从地伸出胳膊。
已经可以称为男人的身体常年锻炼,手臂上的肌ròu线条均匀坚韧。
安棱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医疗用的长皮筋,熟练地绑在莫翼胳膊上,取出一支注she器,当着莫翼的面,慢慢把一瓶不知是什么的药剂吸入注she器,问莫翼,“怕不怕?”
“嗯,很期待。”
“你真是欠nüè。”安棱笑着骂了一句,在莫翼的胳膊上注she。
莫翼非常合作,还有趣地看着。
注she完,安棱把皮筋解开。
“好了,现在等药效发作。喂,你别后悔哦,给我乖乖躺着,五分钟之后,你就知道哭着求饶是什么滋味了。哼,让你见识见识安少爷的手段。”
扔下狠话,安棱绕到chuáng的另一边,坐在chuáng头,拿起书继续看。
很快,还不到一分钟,莫翼冰冷的眼眸缓缓闭上。
“安棱,你……”莫翼迷迷糊糊地喃喃,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你这混蛋,给我注she镇定剂……”
“神经病。”安棱看都不看他,用力咬一口苹果,吭哧吭哧地嚼着,自言自语地冷笑,“你们疯了,老子还没疯呢。”
吃完了苹果,安棱放下书,把苹果核准确无误地呈抛物线扔进废纸箩,去浴室把手洗gān净。
出来的时候,看见已经乖乖躺着睡觉的莫翼,不满地低骂一句,“自己发疯,还占着你安大少爷的chuáng。”
随手帮莫翼把空调被拉到胸口,离开房间在走廊里面乱晃,很快就晃到乐澄门口,也不管乐澄睡了没有,大力敲门,“乐澄,乐澄!睡了没有?你搞什么?好端端锁什么门啊?”
房门打开,露出乐澄不耐烦的脸,“安棱,你半夜三更犯什么狂犬病?”
“我的chuáng被人占了。”安棱挤开门,大模大样地往chuáng上躺,“借你一半chuáng给我。”
“谁占了你的chuáng?”
“阿翼。”
“阿翼不是和慕容张季他们在一起吗?gān嘛又过去占你的chuáng?”
“我怎么知道?一群疯子。”安棱嘟囔一声,闭上眼睛。
乐澄看着他喧宾夺主,无奈地哼一声,走到chuáng边,“喂,那是我的枕头,你找件衣服垫着。”
“走开,我要睡觉。”
“那是我的枕头。”
“一个破枕头,让我睡一下会死啊?还是林眺在上面she过?”
乐澄勃然大怒,猛然把他从chuáng上掀下来,竖着眉yīn冷地问,“你说什么?”
安棱没头没脑地从地上跑起来,抱着枕头坐在chuáng边,瞪了乐澄一会,表qíng慢慢变了,轻轻叹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我不该提他。这混蛋,忽然做这么一件让人没话说的事,恨他又不行,想他又难受。”
乐澄想不到他忽然说这个话,半天没吭声,最后怒色收了,神qíng却更加黯然,指着房门说,冷冰冰地说,“你出去。”
安棱站起来朝门外走。
“喂,”乐澄在他背后说,“枕头还我。”
安棱懒得理会,哼哼两声,抱着枕头出了门,又在走廊里晃,晃到莫翼那间最大的主人套房,直接进去鸠占鹊巢,关上房门,舒舒服服地睡了。
第二十四章
阳光从窗外刺眼地she进来,明晃晃一片。
莫翼睁开眼睛,看见周围和往日不同的摆设时还愣了一下,几秒后,他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安棱那混蛋……
他掀开被子,全身都是赤luǒluǒ的,低咒着穿上衣服,走到外面,不敲门就进了慕容惟的房间。
虽然盖着被子,但眼尖的莫翼,还是能一眼看出chuáng上的两个人依然赤luǒ。
慕容惟抱着张季,手臂紧紧的,好像抱着个宝贝似的。
莫翼眼神yīn冷下来,走过去仔细看张季入睡的表qíng,没有往日那么平静甜美,但也不至于仍然痛苦地扭曲着。小心地松了一口气,用手去探张季的额头。
果然,在发烧。
慕容惟也是个混蛋,抱得那么紧,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莫翼按捺着心里那一点点恼怒,用力在慕容惟的睡脸上推了一下,把他的头推得往后一歪,但立即就后悔了。
触手的温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