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着再用手探一下,莫翼恼火地确定了。
“慕容?”他用手拍拍慕容惟的脸,这次力气小了不少,好几次后,慕容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莫翼说,“你发烧了,起来,去吃点药。”
慕容惟似乎还没清醒,看了莫翼半天。
莫翼沉下声音,“慕容,阿季也发烧了,你怎么搞的?体温不对,抱着他都察觉不出来吗?”
慕容惟蓦然震了一下,仿佛这时候他才想起张季在他怀里,连忙低头去看,又用手探了探,立即起chuáng,穿了条裤子就往外走。
不一会,端着水杯,拿着一盒新的退烧药进来,又忽然站住了脚。
看着睡梦中的张季,似乎不怎么想弄醒他。
莫翼冷笑,“才上了一次,就qíng窦初开了?”把慕容惟手里的药拿过来,按照成人用量取了两片,放自己嘴里嚼碎了,喝一点水,低头覆在张季唇上,捏开张季的牙关。
这样大的动作,连不容易醒的张季也被他弄醒了,眼睛一睁开,发觉和他贴在一起的是莫翼,潜意识地往后猛缩。莫翼抓着他,不许他动弹,把嘴里的药和清水都硬灌了过去,一松口,立即捏着张季的肩胛骨,冷冽地威胁,“你敢吐出来,昨晚的事我们立即再做一次。”
慕容惟在后面狠拍他一掌,“阿翼,你gān什么?”
“喂他吃药。”
“吃药就吃药,你gān嘛整他?”
莫翼转过身,讽刺地看着他笑,“我整他?慕容,摸着良心说话,昨晚谁she他里面了?”
慕容惟象被人对着脸蛋打了一拳,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莫翼也没追究,拿过药,慢悠悠地取了两片,递给他,“吃吧。把人家给上了,还装病号,没那么便宜。”
慕容惟恨恨地拿过药,水也不喝,仰头就吞了。低头时刚好遇上张季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张季已经把头霍地甩到了一边。
“阿季,你怎样?”莫翼问。
张季没说话。
隔了一会,莫翼笑起来,“原来还是老样子。”
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满肚子火气,而且非找状态极差的张季发泄不可。坐在chuáng边,伸手把张季硬扯到面前,拧他越来越尖细的下巴,刻意地调笑,“昨晚你怎么就开口了?还没有怎么样,你就开始求我了?昨晚是谁在chuáng上哭着喊阿翼的?说。”
慕容惟这下终于火大了,两手抓住莫翼的后领就往外扯,一直把他扯出房门很远,猛然把他推得脊背撞上走廊的墙壁,低声怒吼,“大清早你发什么疯?他还在发烧,你是不是人啊?”
莫翼诡异地吊起唇角,猛地拽住慕容惟的领口,借势一个转身,同样把慕容惟的脊背撞在墙壁上,压着他,用手捂住他的嘴,低沉地警告,“慕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在阿季面前露出担心他怎样的样子。阿季的脾气,我比你清楚太多了。你稍微让他知道你担心什么,他就会立即利用什么。听清楚没有?”
他盯着慕容惟,目光冷得仿佛要噬血。
慕容惟狠狠瞪着他,隔了半天,似乎终于从莫翼眼底看到了什么值得信任的东西,脸上的轮廓缓缓放松,默默把头点了一下。
莫翼吐出一口气,把手松开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走廊上,对视时的表qíng都异常复杂。
“阿翼。”
“嗯?”
慕容惟磨牙,压低了声音,“你真是个畜生。”
莫翼有趣地看着他,用一种几乎是挑衅的语调低声回应,“慕容,没有我这个畜生,你能够上得到阿季?对,你昨晚是哭得很凶,很悔恨。”他凑过来一点,在慕容惟耳边,极低缓地问,“但你qiángbào阿季的时候,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慡?你上了他一次,就不想上第二次?慕容,只要你肯点个头,和我说你幡然悔悟,以后再也不碰阿季,我立即把你奉为圣人。”最后的一句,咬牙切齿,每个字挤出从齿间慢慢挤出来。
慕容惟瞪着莫翼,猛地一抬手把他给推开。
乐澄刚好打着哈欠开门,皱起眉,“火气那么大,一大早分赃不均?”
莫翼淡淡笑着,对乐澄耸肩。
慕容惟怒气冲冲地下了楼,他下去后,客厅里传来一下清脆惊人的响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摆设的昂贵瓷器遭了殃。